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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她不住地挣扎,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可越是挣扎,那双臂膀揽地更紧。
这算什么,是关怀吗?呵,一抹讥讽的笑容在她精致的唇角显现,现在才来关怀,她已经不需要了。
第5卷 第264节:变相囚禁【1】
然而,她终是没有力气了,眼前的景物逐渐迷蒙,昏倒前的最后一瞬,她只看到北承枫眸中的担忧,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了,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飘荡的银灰色纱帐,而纱帐后面,北承枫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南宫琉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自己是睡在什么地方,纱帐被一双纤细的手挑开,卿依缓缓走进来,走动时双腿不自觉的颤抖,但她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王妃醒了?”
纱帐后的北承枫动了动,忽的挑开帐帘,墨黑的眸紧紧锁着半支起身子的南宫琉璃,眸中光华流转,似乎是欣喜的光芒。
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南宫琉璃只想向后退,可惜身后是墙壁,全身无力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冷漠地转过脸,平静地望着一脸欣喜的卿依:“卿依,扶我起来,我们回去。”
“回去?去哪里?这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跑了这么久还不够吗?”北承枫冰冷的声音传来,蓦地,帐帘舞动,在一愣神间北承枫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抬眼望去,北承枫眸中带着紧张和失落,他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好像稍一张开就会泄露他心底的感情似的。
面对北承枫的担忧,南宫琉璃自嘲地轻笑:“王爷这是做什么,昨晚上王爷已经说明白了,琉璃早已不是齐王妃,真正的齐王妃现在正在新房等着你去用早膳的吧,既然如此,琉璃也不好在王府里住着,以免影响王爷和王妃的感情。”
她说,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全然不顾北承枫的阻拦,她忽而一笑,直直地望着北承枫墨黑的瞳眸,淡然道。“说来,琉璃还有一事要求王爷准许,卿依跟着琉璃时间久了,一时琉璃也舍不得她,想跟王爷要了来,如何?”
北承枫面色阴沉,眸光蓦然变冷,唇角浅浅地勾起,冷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划清界限?王爷言重了,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从一开始,你娶我我嫁你都是一场交易,你与我一个安身之地,我助你登基,现在你有了新的人选,我就该退出不是吗?”南宫琉璃轻笑,笑容带着自嘲和讽刺,仿佛没有看到北承枫越来越阴沉的脸。
北承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在他的胸口,脑中一阵窒息的眩晕感传来,交易,呵,她说这是交易,之前的深情和旖旎都是假的。
他许了她一世的信任,她为他在朝堂上游走,在他离京的时候力抗皇后,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因为感情,而是为了实现利益共赢。
“南宫琉璃。”他低叹一声,直直地望着□□幽深的眸子,冷笑,“如果是一场交易,现如今彼此还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你凭什么半途离开,不能。”他这笑容充满了绝望的魅惑。
就算是用强硬的手段,他也要将这人紧紧锁在身边,绝不会再给她逃脱的可能,他受够了,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
第5卷 第265节:变相囚禁【2】
只是这句话说出口,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裂开,裂成一条血淋淋的沟壑。
北承枫紧紧抓着南宫琉璃的手臂,她使劲挣脱也不能撼动分毫,不由得眸中冒火,冷斥道:“北承枫,是你先放手的不是吗?是你先说我们没有关系的,现如今你这样算什么?后悔了?出尔反尔算什么君子。”
他想说,当时的话也是被她逼出来的,但是面对她的质问,北承枫笑得冰冷:“君子,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面前北承枫周身的邪魅让南宫琉璃觉得恐惧,这哪里还是那个清冷的俊秀男人,明明是个恶魔,她早看出来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和他纠缠不清。
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过,后悔自己明明早早地就认清了他的本质,却还让自己陷入今天这个地步。
“卿依,王妃交给你照顾,若是哪一天王妃走丢了,本王一定。。。。。。”北承枫松开对南宫琉璃的钳制,缓缓直起身子,狭长的凤眸渐渐眯起,冷笑道:“本王就处死沽岚。”他眉头高挑,冷笑道,“你觉得如何?爱妃?”
“无耻!”南宫琉璃蓦然直起身子,他竟然拿沽岚来威胁她和卿依。
可回答他的,却是北承枫缓缓离去的背影,墨黑的衣摆上淡金色的花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灼人双眸。
窗外花开正好,又有不远处的碧湖碧波荡漾,优雅闲适。
可是屋子里的气息却紧迫紧绷的弓弦,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个彻底,这这艳阳高照下,心却冷若冰霜,一点点地向下跌落。
到了今天这一步,两人之间连交易都不存在了吧,只剩下恨,无尽的恨意包裹着她,也包裹着那可怖的男人。
南宫琉璃基本是被北承枫软禁在东苑里的,哪里也去不了,更不能和外界联系,不过还是有一些和她无甚关联的消息传入耳中。
宁无心虽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是因为政见不统一,仍是僵持着,宁无心支持太子一派,宁无非却和北承枫站在一起,两方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刚刚相认的兄弟又进入冷战状态。
阳春四月,院中的牡丹开了,但因为京都天气偏冷,花儿开的并不算艳丽,朵朵都是蔫蔫的,仿佛惧怕这忽冷忽热的疾风一样,花瓣上几点露珠飘落,像是晶莹的花泪。
闲来无事,南宫琉璃搬了座椅在院中小坐,有淡淡的清香顺风飘来,到底是花中之王,连这花香都带着些雍容华贵的味道。
卿依拿着剪刀有一下没一下地蹲在一旁给花儿修枝,锋利的剪刀一剪子剪下去,连枝带叶落了一半,南宫琉璃忍不住打断她:“这花儿跟你有仇吗?照你这样的剪法,没一会儿也就秃了。”
“王妃不知道,北苑也种了许多牡丹,我看着就是不高兴,她那边种了,咱们就不要这牡丹了,死了便死了吧,省的看着烦心。”卿依赌气地说道,朱红的唇高高嘟起,说着,又是两剪刀下去,像是泄愤似的。
第5卷 第266节:变相囚禁【3】
南宫琉璃摇头轻笑:“若是这样,那这满院子的花儿你要剪到什么时候才能剪完。”
花儿开正好,又有什么罪孽,有罪的都是人,却非要把这罪孽推给这些风花雪月。
这两日也多有传闻,萧玉娇对北承枫多有讨好之意,想来,那个潇洒的女子也动了情吧,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委屈自己。
近些日子北承枫总是在北苑住着,两人日夜相伴,萧玉娇又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朝夕相处间总是要生出些许情谊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到了今天,北承枫囚禁她还有什么意义,两人一见面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再然后就是冷战,毫无乐趣可言。
莫不是,他想让自己留在这里看着他和萧玉娇的柔情蜜意,想让她吃醋?
若真是这样,那他这个打算只怕是要泡汤了。
从在林子里北承枫说出那句话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再不为他动心,不为他伤神。
抬头望着空中几朵白云飘过,南宫琉璃无奈地长叹,她真的想出去,想逃离这个锦绣牢笼,让她自由地飞到天边去,自此,与那人隔着千山万水,再也没有维系。
卿依还在剪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警觉地站起身子,只见不远处一个粉衣的宫装丽人娉娉走来,离得远,看不出容貌,但看装束和身后紧跟的一众丫鬟,也能认出来,正是萧玉娇,北承枫的新婚妻子。
“她来做什么。”卿依面色不善地收起剪刀,见南宫琉璃要站起身,连忙按住她的手臂,不满道:“王妃是正妻,她算是妾室,王妃不用起身相迎,本该她来拜会王妃,说来,新婚第二天她就该来了,拖到今天已经是她的不对了。”
南宫琉璃不以为意,摇头轻笑:“哪里是妾室,护国公会让自己的孙女嫁来做妾吗?族谱写的清楚明白,两个正妻不分上下,要不是皇上早逝,她也该去拜会皇帝皇后的。”
“那又如何,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卿依眉头紧皱,冷声说道。
南宫琉璃还想解释,可萧玉娇已经拐过花藤,她也不便多说,只是捉着卿依的手臂起身相迎。面上笑得极其温柔。
北承枫不是想让她吃醋吗?她向来不喜欢如他所愿的,这一次,亦然。
“玉娇妹妹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走动。”她起身相迎,面带笑容,转头便吩咐身后的卿依,“卿依,快去备些茶水糕点来,玉娇妹妹第一次来,该好好招待才是。”
卿依哪里愿意招待她,恨不得一巴掌将这艳丽的女人拍出东苑她才甘心,但是面对南宫琉璃的吩咐,她也不能违背,只能不情不愿地去了。
萧玉娇粉红色的纱衣上缀着点点流苏,随着她的走动,流苏轻轻摆动,这样随适的气度像夏日的清风般凉爽宜人,又像是冬日的暖阳一般温柔和煦。
她垂了眸,低低一笑,笑容间已经不见少女的清丽,反而多了些成熟的韵味,没了初见时的利落张狂,温婉柔和了许多。
第5卷 第267节:变相囚禁【4】
“姐姐安好,原本妹妹应该早些过来瞧姐姐,只是提了两次王爷总说姐姐身体抱恙,不适宜前来拜见,此事也就放下了,这才耽搁到今日。”她说,边说边盈盈拜倒。
她哪里是生病,只是身体无力罢了,若这样也算是生病,那确实是病了很久。
南宫琉璃低低一笑,连忙伸手扶了萧玉娇起身,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不免揣测,若是护国公见到自家孙女现在的温婉样子,只怕要乐得合不拢嘴了。
原来,感情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一个整日只知道习武练剑的女子甘心放下利剑,找回女儿家的矜持,学着绣花练字。
南宫琉璃望着萧玉娇耳边的一抹嫣红直望地痴了,脑中千回百转,最终都汇聚成一抹苦涩藏到心底。
卿依端了茶水来,她低低一笑,柔声道:“妹妹还不快坐,还站着做什么,若是被王爷看到了,还以为我南宫琉璃不会待客。”
声音温婉柔和,可只有她知道,这话里已经不自禁地带了些酸涩的意味。
萧玉娇一双美眸定定地望着南宫琉璃,她缓缓在石凳上坐下,身边就是成片的嫣红牡丹,衬得她的姿容愈发美艳,她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迟疑道:“今日玉娇前来,是有一事想让姐姐帮忙。”
“哦?”南宫琉璃挑眉,这倒是出乎她的所料,本以为她是来□□的,来瞧瞧她这个过了气的王妃过的如何凄惨,不想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真的是有事而来。
卿依在一旁侍立着,萧玉娇带来的一众丫鬟都被她赶到几丈之外。
她眼带不屑,提着茶壶缓缓地向杯中注水,滚烫的茶水一浇,淡淡的茶香立刻从杯中四散开来。
没等南宫琉璃回话,她清冷一笑,将茶盏递到萧玉娇面前,假作无异地问道:“不知箫小姐是为什么事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