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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接近,近的让她全身不舒坦,别提那冷意了,比这个还要严重,双腿都是软的,后悔刚才挑衅了他,都说时势造英雄,当英雄,她是没有那个念头,保全自己的念头可是有的。
“阿纵叔叔哪里会老,都说男人四十这人生才开始,阿纵叔叔还没到四十,自然是年轻的……”说起好话来,连她自己都像是长满了鸡皮疙瘩,眼神儿可不就是瞅着他看,巴巴地看着他。
还有那么一点可怜的样儿,最叫人压抑不住。
还没等他有所回答,膝盖窝处忽然间失了力,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不止软下去,而是整个人朝前——恰恰地他的手迅速地落在她腰间,把她给牢牢地撑住——多好的画面,高大的男人,把个娇人儿给护得密不透风。
别人都看着这画面,都赞叹一声,好画面——
弯弯的心焦急的不行了,还好好的,突然间就那么一下,想也想得到是被肖纵给弄了,弄得她像是站不住了,被人撑住,——还没等她找肖纵问个清楚,人已经让肖纵抱起来——
要说这个抱的,抱的姿势各种各样都有,就是个人各喜欢,肖纵对她可好了,那是公主抱,好一个热情的公主抱!
抱着她光明正大地走入律家门,就连律家的张阿姨都以为律萌崴了脚,赶紧的在前面引路,但是——肖纵那是熟门熟路的,哪里能不知道她睡在哪间,一上楼,就从张阿姨身边过,把人甩在后边。
“我知道房间在哪里。”还甩了一句话,摆明了不要让人带路。
巢弯弯自认自己是胆子小,这胆儿从来也就没有肥过,如今让肖给这么抱住,她的心肝儿都快跳停了,眼角的余光瞅见那张她自己亲自挑选的大床,那脸瞬间都白了。
她怕呀,怕的不行了,有种人就天生的有那种气质,你看一眼就吓得没反应了。
张阿姨认得这是对面老肖家的肖纵,想想他们家老爷子的打算,到是老实巴交地下去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两家总得意思意思,瞅着身影消失在转身处,她兀自走开,当电灯泡什么的,不是她擅长的事。
弯弯要是晓得张阿姨脑袋里这么个念头,估计她都想瞬间化身为咆哮哥跟张阿姨理论了,那颗心呀跳得快呀,跳得她都怀疑自己下一刻估计就会有那什么的心脏病出来,人被放在床里——
轻轻的,跟放什么最心爱的、呃,或者说是易碎的东西似的,让她更心惊胆颤,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倾身把她放下的肖纵,他在笑,笑得好看,跟勾人的妖精一样。
他长得好,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清爽,却是勾人的,就那么轻轻地放下她,当他的脸在她眼里慢慢地放大,当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却叫人害怕,怕的不止一丁点——
比如她现在,全身都紧绷着,跟绷紧的琴弦一般,仿佛一个外来的小小刺激就能弄断了琴弦,瞬间让那琴毁于一旦。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却让他的手把她的眼睛捂住,指缝微露的光线,让她没了安全感,身体不耐烦地试图坐起,试图挣脱这一切,却让他的手一按,颓然无力地倒在床里,唇瓣被重重地吮/吸,吸得她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她两手去推他,眼睛里流露出不甘——
她真不做了,不做了,就不能放过她?
一个一个的,非得逼她往这条路走吗?
突然间,她就恨了,什么恨,最恨自己没本事,且轻易上勾,当律萌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让人想压就压,想睡就睡?还得不时拢住他们,别让自己受罪?
去他丫的!
“推什么呢?”肖纵哪里看不出来她眼底的不甘,那点子不甘,却让他更加兴奋,他有种不欲与人知的嗜好,女人越挣扎,他越来劲,一手就把她的两手制住,压在她头顶,再度贴近她的脸,从她惊惶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像,那么清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律肖两家得联姻的,你晓得的吧?”
当然,他这话一出口,就满意地收到她的颤栗,让他的大男人主义心理瞬间得到满足,不由得舔舔她的娇艳唇瓣,还“安慰”她似的,“你阿纵叔叔我把第一次都给了你,怎么着也得让阿纵叔叔再雄起几回吧?”
她都不明白了,律成铭根本没跟她说过这事,只晓得任何事都得听律成铭的,当时两个人都签约了,合同里头都是霸王条款,有利于律成铭,估计就拿这个合同去告他,也成不了什么事。
她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开始也让律成铭描绘出来的律萌生活给闪了眼睛,谁让她经不起诱惑,苦果也得自己尝,心里一通埋怨自己,到不气馁,馁什么呀。
索性手臂儿勾上他的脖子,笑得大大方方,别看她面上笑得好,心里还是紧张,还是害怕,“这里怎么好,阿纵叔叔,你说是不是?”
“也是。”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肖纵居然很干脆地就放开她——
她嘴儿微张,眼睛儿无意间就泄露了自己的想法,也瞪得大大的,像看着陌生人,一时间跟个傻瓜似的,看着肖纵微整身上衣物,整一副风光霁月之态。
人家还真的走了,等人都走得没影儿了,弯弯才像是从梦中刚醒来一样,瞬间跑到窗口,脑袋探出窗子,就看着肖纵走出院子,估计是军人的缘故,他走路的样子,从来都维持着那个度。
然而——
她半点开心都没有,觉得自己都快死了,估计明天就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把人吓都吓死了——来吧,让你们的花跟暴风雨一样来得猛烈吧!
☆、017
窝在床里,也就一个角角,房门都是紧关着,手臂环抱着自己,抖得不行了。
可怜的孩子,人家明明没坐什么,就两三句话,把她的魂儿都吓没了,律肖两家得联姻,她想呀,律萌估计就会回来了?
她可不信,律成铭真能让她嫁给肖纵——想太多了,要不然,就是让她代过去,再让回来的律萌再顶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让她再哆嗦了一下,赶紧地用手一抹脸,果断地拨个电话给律成铭,怎么说呢,她就跟提线木偶似的,她是木偶,律成铭就是那个提线的,他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不是她想太多,是那些人太荒唐。
“律成铭,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忍不住的听到律成铭波澜不惊的声音,让她咬牙切齿了,她在这里几乎要“忧国忧民”了,忧她的那么点地儿非得老有人入侵,非得把里里外外都染上他们的味道才算是罢休。
但是——
她的话刚说出口,律成铭就掐了通话。
她一直打,一直是“正在通话中”的语音,她再傻也晓得人家故意掐的,根本不想接她电话,这种被嫌弃的心情,让她恨不得把手机都摔出去,想想律老爷子一片疼孙女的心,抹抹脸,她讪讪地收起手机。
她一直觉得是给骗的,想当初康姐是怎么说的?
那人不行的,别看是两个人,那另一个人根本不行,据说是ED。
她当时一走入那房,还多看了人两眼,眼睛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多了点同□,那么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居然不行——
男人嘛,最怕叫人说不行,她也不知道就她那个眼神,一下子叫人看出来了,那时还年轻,还不晓得什么叫做掩饰。
也是,不是谁天生就能出来做的,不是谁都能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双腿掰开,让个没感情的人进进出出,只为了钱——她是真缺钱,据说这个来钱快,要说她怎么摸上这个门路的?闹不清了。
谁都有洗手不干的美梦,正正经经找个男人嫁了。
康姐那里的人,出了门,都各自不认识,在男人身下如何如何,出了康姐的门,都是洗得一身白,什么事都不提起,也有脑筋拎不清的,康姐也不介意让她们清醒些,当然,她真是运气好,跟康姐关系保持得挺好,康姐也乐意提点她。
如今她当了律萌,康姐也劝过她的。
康姐的原话儿:跟几个人,还不如跟一个人,把钱挣够了,就走人,付出感情什么的,那是最蠢的,最下九流的,这圈子都看不起投感情的人。
她是没感情,出卖身体而已,再卖感情,太下作了,就算她不要脸的把感情也卖了,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任何东西!
一想康姐说那个人不行,她就打哆嗦,谁要再跟她说肖纵那家伙不行的,她非得抽他丫的大嘴巴子——
也够诡异的,她想的不多,反正就那么回事,闭上眼睛,往那里一躺就是了,结果——哪里一躺就完事的活呀,分明是快断了她的腰,哪里不得配合呀,人家想怎么样,她还得跟跟着学,学了,再用回人身上。
肖纵、肖纵……
她还是打颤——
夜里律成铭没回来,她一夜睡到天亮,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老爷子居然在家里用早饭,她走入餐厅时还有点不太习惯,一张嘴,就是那副乖孙女的模样,“爷爷——”
“喏,怎么不睡会,还早呢。”老爷子笑呵呵的,咬着油条,一脸的慈爱,“肖里是不是考电影学院去了?”
面对慈爱的老爷子,她心里还有点内疚,良心又不是给狗吃了,总有那么一点儿叫做良心的东西会浮上来,让她内疚,面对老爷子的问题,她讪讪地点点头,“是不是他们家人不同意呀?”
老爷子点点头,“肖纵是年纪大了点,以前呀……”话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话不太好说,毕竟那是男人的隐私,老爷子觉得当着自家孙女那纯洁的眼睛,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年纪大能疼人点……”
她要是听不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傻子,分明是让她跟肖纵什么的,敢情昨天的“相亲”结束后,就把事提上日程了?
来的跟暴风雨一样猛烈!
她索性厚脸皮地朝老爷子撒娇,一副小女儿娇态,两手拉着老爷子,愣是让老爷子吃饭都吃不好,“爷爷,我还小呢,你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呀?我要是嫁出去了,谁来陪爷爷?”
一说她还小,这种话,她自己都快反胃了,卖乖甩痴什么的做起来,先得恶心自己,再恶心别人,但她恶心不到老爷子,老爷子是很受用的,瞧瞧他们老律家的萌萌,多么乖,多么好——
老爷子那是有孙女万事足,恨不得叫天下都晓得他老律家的孙女是多么的好,“也是,晚几年吧,现在太早了——”
才二十几岁的,根本就是太早了,果断是太早的。
老爷子果断地点点头。
弯弯心里松了口气,嫁人,她是想过嫁人的,但是时间越来越久了,这个想头都没有了,可让她顶着律萌的名头,去嫁人,还是有点接受无能,别跟她说有什么好处好处的,她真看不出来这个随时会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