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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
该死的死胖子!不懂事的李心姚!我这肾要坏掉了就拿你俩的换!
我靠在洗手台旁潇洒地抽烟,一大口一大口地,内心充溢颓靡,近处的包间传来各色吼叫,声色良莠不齐。我突然开始想方扬,想他冷酷的样子,想他温情的样子,也想他迷茫而专注的样子。方扬有时候让我看不到真实,他好像被太多的东西隐藏了,可是我知道,方扬爱我。
思绪纷飞的时候李心姚摇晃着也走了进来,看我颓唐抽烟,她一手搭上我的肩,浪笑着说:“姐姐。”然后拔了我嘴上的烟屁股,放在自己嘴上,“姐姐,你为什么要长那么漂亮呢?”
我鼻子哼哼冷笑,“心姚啊,很少有同性这样说我呀!”
确实很少有女性会说我漂亮,何况是心姚这样艳丽的富家千金,我叫她:“心姚,那个包间里的林佳,看到没,那才叫漂亮,当年风靡校园娇艳欲滴让男人头破血流的花儿呀!”
“那是什么花!一看就是被男人蹂躏得快要干枯的行尸走肉。”李心姚这比喻如此狠毒,直叫我心颤。
李心姚突然举起手机,“漫漫,别动,我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很美,真的很美。”
我侧头看着她笑,“心姚,你不会要转性做埃莉诺了吧?”
传说美国第三十二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妻子埃莉诺是个同性恋者。
“咔嚓”一声,我脸上映出一道光圈,我眯缝着眼,李心姚脱口“呸”了我一声,“我可比她美多了!”那时候我却看到斜对着的包间,门虚掩着,里面有屏幕因画面转换而映射出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有男人的身体仰躺在沙发,显露醉态,很熟悉的轮廓。我慢慢靠近,眼光落在男人的脸上,终于确定,是史良,我陪伴了五年的男子,在我身边等了别人五年的史良。他真的如尸体般一动不动,我突然忆起曾经因他而来的疼痛和眼泪,然后恍惚觉得好像那疼痛还在延续。
我走进去,走到他身边。我叫他:“史良。”他并不应我,史良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不省人事,可他依然咿唔着什么,我想起林佳曾经告诉我杨小霞的往事,心里一下开始难过起来,我又叫他:“史良!”
史良叫我的名字,“漫漫,漫漫,对不起,我爱你!”可是史良依然不清醒,他说爱我!也只在醉了的时候吧,我想,当他清醒时,他爱的,还是杨小霞。
眼泪瞬间滴落,我想把史良扶起来,可是却被他一下搂到怀里,史良的身体沉重,我费力地徒劳搀扶,然后我叫站在门口的李心姚:“你倒是过来帮下忙啊,还弄你那破手机!”
我和李心姚没有再回包间,她帮我扶着史良,李心姚一个劲问我:“这就是你以前的男人对吧?抛弃了你的男人?”我火冒三丈,脱口就问候了一下她妈!
史良在拂面的风里醒来,看到我,他停住,用手抚摩我的脸,“漫漫,漫漫真的是你!”我回答史良:“史良,是我。”
一小段的路,史良吐了几次,李心姚叫来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我让史良上车,史良却挣开我,“漫漫,对不起。”我鼻子“嗯”了声并不说话,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脚趾。
史良上车的时候问:“漫漫,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史良就搂了过来,紧紧地,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史良,回家吧。”
他的妻子,应该还在等他。
出租车离去的时候我站着一直不动,看它调头,混入车流,最终消失。史良搂着我的时候对我说:“都是报应啊。”
我转头看见李心姚一直在默默地注视我,她问:“没事吧?”
我笑笑,摇头。
抬头看向天空,身边灯火辉煌的建筑,繁华的夜色,延伸到浩瀚的宇宙,我就像蚂蚁一样渺小,可是我却感觉到强大,内心的强大,就如太阳黑子,相对于太阳那么渺小,自身却很强大,无边无际的大,只是,这份强大,是不是因为有了方扬?
我已经没那么痛了,对史良。
清晨在一片光亮里醒来,内心突然有了大病初愈后的释重,似乎还有点雀跃的成分,我想,陆漫漫啊,你咋这么市井啊!
然后我开始想方扬,我想我真的爱上方扬了,心无杂念地,也不是在淋漓伤痛中爱上他,至于在什么时候,还真说不清楚,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已经爱上方扬。我拖着拖鞋慢步到厨房,冲上牛奶,边喝边拨方扬的号码,那端他似乎略略意外,回顾往昔,好像我在闲散里或者正常状态下都没怎么主动联系过他,我对方扬用着爽朗的声音,“方扬,我想你!”
方扬愣了几秒,才说:“嗯。”
我突然发出笑声,因为我脑海无端出现方扬的样子,沉默一会儿,我就把电话挂了。
出门的时候,方扬给我发过来几个字:漫漫,我马上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对方扬说我想你。
我朝气蓬勃地往报社冲去,一路处于激动和亢奋中。一路无端地傻笑,也让一路的甲乙丙丁深感疑惑和毛骨悚然。
到报社后,林佳无神而沉重地眨巴眼睛看我,她在我一路延续过来的痴笑里迷茫,林佳问我:“陆漫漫你如此兴奋,莫非有帅哥献媚?”
我咧嘴无声地向她抛了个媚眼。
林佳昨夜似乎又没睡上安稳觉,所有感官反应都慢得很,导致动作也像迟暮老人,朱主任在办公室里扯长脖子叫了老半天,林佳才从一头雾水里抬头,一步三摇地晃荡过去。
我在中途接了方扬的电话,他的声音充满温度,让我在炎炎的夏日更感燥热,他用浑厚的男中音告诉我:“漫漫,我到你楼下接你下班,可能会迟到一会儿,但是一定要等我!”
方扬的“一定”两个字让我想到他和我温存时的霸气,想到他充满力量的动作,再到他强壮狂热的身体,我使劲咽口水。林佳走来往我身上拍了一下,我转身看她,她刚才的慵懒已经荡然无存,一脸谄媚的笑,跟阴险狡诈的奸雄一般,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可惜我不是男人,这笑对我没有杀伤力。
我说:“林佳你咋这么兴奋,打了鸡血?”
林佳笑得更灿烂,她俯到我的耳朵:“漫漫,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那个杨总,就是昨天坐包间正中的那个,约上要一起吃饭。心姚也来,放心,不灌酒了。”她补充道。
我顿时眼前一抹黑,就看到那排金灿灿的黄牙在面前荡来荡去,我假装号哭:“林大美人,你放过我吧,我晚上还有事。”
我晚上还得和方扬温存温存,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方扬走了有十来天了,晚上肯定会蓄势待发,山洪般凶猛。
我坚决抵制林佳的意图,她和朱主任狼狈为奸,摆明在牵线搭桥,我就如油光灿灿的肥肉,他们窥视已久,还搭上懵懂的李心姚,莫非那大黄牙不自量力想凑合着玩个“比翼双飞”?
=奇=想到那一身肥膘我就心颤。
=书=我还是摇头,林佳坐回自己的椅子,“管你呢,人家等会儿来接,你再考虑考虑,那可是块大肥肉!”
=网=我不吭声,一整个下午都腻在林佳的大肥肉里,挥都挥不去,林佳不厌其烦有一搭没一搭地游说到下班。
我匆匆躲到卫生间补妆,又匆匆下楼等方扬去。
我想他了!
时运不济,一下楼就撞见开车过来的朱主任,林佳在他车里伸出长长的手臂,跟长臂猿似的,她叫我名字:“漫漫。”又叫才人,觉得不过瘾,赶紧补上犹如皇帝召唤妃子般的呼叫,“美人,上来吧,一起去嘛。”朱主任也探出脑袋,“漫漫,也没什么事,就吃个饭。”或许是为了表示器重,他从车上下来,慢悠悠走到我跟前,魁梧地站定,大有凌弱欺小的架势。
“上车吧,漫漫。”我听那口气不是邀请,简直就是命令,心里即刻蹿上来一腔火,现在是八小时以外了,早过了领导权限。
“主任,真的不好意思,我真有事!”
正尴尬对峙的时候凭空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不用看也知道,能发出这分贝的当然是李心姚,我简直怀疑她是帕瓦罗蒂的私生女,很想建议她爸去做亲子鉴定。
李心姚从一辆陌生的车里跳出来,身后跟着一肉颤颤的身体,我听那肥肉说:“大才人啊,屈尊吃个便饭吧?”
胃里一阵强烈的翻江倒海,我心里想着他叫什么总来着,费思半天确定不是“浮肿(总)”,我说:“领导,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有事。”
然后我就看着领导抽出他那肥的手,在半空画了一个并不优美的弧度,没有半点过渡地直接落在我裸露的手臂上,“走吧走吧,别犹豫了。”
那一手充满力度,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推?攘?拉?拽?
人要是不要脸了真是鬼都怕,我有犹豫吗?我分明就是拒绝,我暗自用力想要挣脱,“领导,我不去了,我不舒服。”
改换借口后,我立马装出蔫不唧的表情,我想你总不能拖着个垂死病人去吃饭吧,你做领导应该会对察言观色不生疏吧。
未果,李心姚也见缝插针地吼着:“去嘛去嘛。”
我最终被他们费力地拽到了车门旁,可还是不甘心,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要乱动,我不去!不舒服!”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响起方扬的声音,洪亮而镇定,他叫我的名字:“漫漫。”
我们集体转身,回头,刚刚还和我凑得无间的朱主任立马腾出空隙,然后神色急剧转变,他定了定神,打着十足官腔迈向方扬,伸出双手,“方总,好久不见了。”
身旁的肥肉见状也拉出距离,一会儿就浮现无辜讪讪的表情,随即又显得失落,方扬没有多理会朱主任,他走到我跟前,拉过我的手,绕过众人。
“先失陪了!”
或许是对朱主任,也或许是对身后所有看着我们的眼睛。
李心姚愣了片刻也跟上来,“漫漫,我跟你一起走吧。”
3猝不及防的艳照
李心姚很厚颜无耻地一路跟着我们吃了饭,又一路无声地跟着上了车,我看方扬皱着眉头不说话,想了会儿鼓足勇气对后座的李心姚说:“天不早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李心姚凑了脑袋过来,“漫漫,今天我睡你家。”
口气似乎不容商量。一旁的方扬伸手开了音乐,终于开口,“李心姚,你回你父母家还是自己家?”
方扬的口气也不容置疑,气氛变得尴尬。我在旁边轻轻碰方扬的大腿。
身后的李心姚颓唐倚靠着椅子,眼睛看向窗外,半晌不说话,快要上三环的时候李心姚开始哀愁地哼歌,哼了会儿就夹带出哭腔,我坐立不安,方扬自若地腾出手按住我。
李心姚哼唧了会儿见没效果,就不哼了,然后开始打悲情牌,“漫漫,我妈最近老往我那跑,一来就哭个没完。”方扬依然按着我。
见我没反应,又说:“你那床挺舒服的,上次我在那上面睡得可扎实了。”
我想起李心姚左右翻滚的样子,那真叫一个扎实,我想今晚上横竖是要被李心姚给搅了,刚要松口,就被方扬给截住,“我给你开个房去,想住哪儿?”
方扬最终把李心姚放回她的小窝。
车子急速调头,方扬的脸上浮现笑容,他把手搁上我的大腿,轻轻地摩挲。喉咙突然就吞咽困难,我把他的手拿开,“你咋对任何人都一脸雨雪冰霜啊?人家又没得罪你!她是我朋友!”
方扬把车停到路边,手把在方向盘上,一脸酷得能结出冰。
“漫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