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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是想借机逃走?
大胡子大叔闷哼一声:“大当家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你还是老实地待着,别打什么歪主意!咱们兄弟们都不是吃素的!”
“大叔,你块头长得这么大,是个人都知道你不是吃素的。”诺舞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碗筷,灵巧的手指偷偷地在自己的袖口摸来摸去。
大胡子大叔按住诺舞的手,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他转身往门外喊道:“你们两个进来,把她身上的毒药全都搜出来!”
“是。”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一人按住一边,在诺舞的身上大肆搜刮。
不多一会,数十个小纸包被她们搜了出来,大胡子大叔满意地取走了所有的毒药,临走前还不忘吩咐那几个丫鬟,将诺舞盯紧些。
失去了人生自由的诺舞再度被软禁了起来,和在曹府里的经历相似,这两个伺候她的丫鬟,也都是练家子,别看一个个身形纤瘦,一只手按住她,她就别想动了。
为了和这两个丫鬟拉紧距离,诺舞很友好地朝她们两人笑了笑,问道:“刚才来送饭的那个大叔是不是你们二当家?”
“姑娘真聪明。”穿紫衣的丫鬟说道:“他姓冯,我们都叫他冯大哥,冯大哥今年二十七,还没大当家的年纪大,姑娘你就别再叫他大叔了。”
“哦?怪不得。”诺舞抿嘴一笑,刚才她一口一句大叔,这二当家的嘴角总会抽搐那么几下。才二十七就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样……啧啧啧,那比他还要老的大当家不知道是不是白发苍苍的爷爷级人物了。
给一个糟老头当压寨夫人,这世上,还有谁的境遇会比她更倒霉?
诺舞怨念地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两个丫鬟。
山寨里的深夜,格外的静寂,伴着一阵阵的虫鸣声,睡意袭来,但诺舞心底还忍不住狠狠地鄙夷着带着里雅远走高飞的老牛,时不待我,大不了今后和这群山贼同胞搞好关系,亲密合作,等到她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她一定要领带众山贼去京城好好地收拾羁王一番!打他个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也许是她心中的怨念太深,直接导致她睡着后梦见和羁王打斗地惊天动地。守在一旁的两个丫鬟呆呆地看着一个睡着的人在床上蹦来蹦去,手脚并用地打着自己的被子时,她们开始怀疑,诺舞不会是在梦中跟着高人学习武艺吧?
打斗了这么一整夜,诺舞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滚到了床下,她的被子早已不知所踪,身上覆着一层杂乱的棉花和一块一块的棉布。
“呃……这是什么情况?”诺舞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地上那一大堆被子的尸体,她不好意思地朝两个丫鬟笑了笑,原来昨晚和她大战三百回合的家伙居然是被子……怪不得昨天在梦里打在老牛身上时,感觉软绵绵的。她活动了一下酸软的筋骨,对那两个丫鬟说道:“走,带我参观参观你们的山寨!”
199章 红鸾'玖'
…
此话一出,便迎来两个丫鬟怪异的目光,她们心下暗自猜测着,诺舞是不是打算趁机了解山寨格局,以便早日逃拖?大当家在出门前曾特意交代过她们,一定要小心这个满肚子坏主意的丫头,千万不要被她的单纯的表面所迷惑。
紫衣丫鬟朝青衣丫鬟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去支会一下二当家。”
诺舞偷偷地撇了撇嘴角,这两个丫鬟还真是谨慎,这么大点的破事,也要去禀告那个冯当家。
青衣丫鬟陪着诺舞在房里等候着紫衣丫鬟的消息,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紫衣丫鬟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房里,说道:“姑娘,二当家说了,如果姑娘打算打探好地形再伺机逃跑的话,最好先死了这条心,因为大当家明天就要回来和姑娘洞房了,等姑娘怀上了一男半女之后,姑娘怎么着也不会离开山寨了。如果姑娘执意要四处走走,那我们两人就陪着姑娘一起出去。”
诺舞的脸色略微有些发青,那个神秘的大当家到底是何人……还一男半女呢?要不是身上的毒药都被这两个丫鬟给搜刮了去,她一定要让那大当家好好地尝尝“断子绝孙丸”的厉害。但不管怎么着,先熟悉一下地理环境,也没什么坏处。
诺舞对两个丫鬟说道:“我当。然要到处走走,以后要真成了你们的压寨夫人,总不至于在自己家里也要迷路吧?”
两个丫鬟想想也对,便领着诺舞朝外走去。
这山寨的规模俨然像是一座缩。小的城池,诺舞原本以为山寨里只会有一群大胡子的粗野男人,没想到在这里,不但看到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子,还有很多老弱妇孺,一个男人和女人比例相对正常的山寨,诺舞怎么看,都有一种自己像是住进了一个小镇的感觉。
来来往往之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些还是少女的打扮,顾盼间光华流转,诺舞一时之间觉得头有些发疼,既然寨子里有这么多年轻的美人,那个怪异的大当家干嘛还要从外面拐女人进来?难道他不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吗?
更让诺舞的感到惊叹的是,山谷的外面,是一处地。势开阔的平原,不少人正在远方劳作着,山寨里的有不少妇女提着食盒,正往平原那边走去。
这一看,还真是了不得,一个自给自足的山寨,还算。得上是一个山寨吗?倒不如说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小城池。
诺舞拉了拉身旁的青衣丫鬟,问道:“你们当家一。般隔多久下山打劫一次?”看到那大片的耕地和在山间放牧的牧民,诺舞打心底里就怀疑,这群人不会是只kao着打劫为生。
青衣丫鬟扑哧。一笑,说道:“昨天冯当家还是第一次带着兄弟们下山打劫,姑娘你可是本寨第一个被劫来的人。”
“呵呵……真荣幸。”诺舞干笑几声,原来她还是这群人第一次抢劫的对象,怪不得那个冯当家在出场时,除了说那么几句街头巷尾都传的烂熟的山贼行话,基本上都是在装装样子罢了。看来这个山寨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山寨,背后一定大有来头,诺舞又拉了拉青衣丫鬟,问道:“不知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了呢?”
紫衣丫鬟却cha言道:“姑娘,这些你以后慢慢会了解的,等你成了我们大当家的女人,他一定会都告诉你的。”
“哦。”诺舞没再多问,这两个丫鬟一口一句洞房,一点也不害羞,让她这个自诩为脸皮厚的人都有些受不了,看来这个怪异的山寨还真是民风开放。
绕着整个山寨走了一圈,除了感觉这里一点也不像个山寨以外,诺舞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时,冯当家带着一队精壮的男子狩猎回来,手上还提着几只野鸡和野兔,看见那一只只野兔时,诺舞的鼻子一酸,想起了自己的兔妹妹,忍不住拦下了冯当家,“大叔……呃,冯当家,你能不能把这几只野兔给我?”
“哦?姑娘你喜欢吃野兔?”冯当家拎起那几只野兔,说道:“一会我让厨子把这几只一起烧了,送到姑娘房里去。”
“咳咳,我不是想吃,我是想……”诺舞语气一变,大义凌然地说道:“冯当家,你看你身强力壮的,这几只野兔被你抓在手里多可怜,人家兔子这么温顺,你把它们都杀了,是不是太残忍了?还是赶紧地把它们都放了吧!”
冯当家一愣,说道:“姑娘,这红烧兔肉下酒可是好菜,你要我把这野兔都放了?它们回到山林里,不也会被其他人抓去吗?”
“得了得了,你不放也成,送给我养着总行了吧?”诺舞从冯当家手里抢过野兔,牢牢地抱在怀里,“我都被你抢来做什么压寨夫人了,要你几只兔子也不足为过吧?”
冯当家无奈地摇摇头,“姑娘你喜欢就拿去,哎,晚上又要少一盘好菜了。”
诺舞抱着野兔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看着这三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她就无比地想念兔妹妹,记得她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将兔妹妹托付给羁王照顾,现在羁王只顾着他的里雅公主,恐怕早就不管兔妹妹的死活了,如今兔妹妹的尸身,还不知道葬身在哪个人的腹中呢!
诺舞一下午都待在房里逗弄着这三只小兔子,也没什么心思再去想怎么从这里逃走,冯当家发现诺舞这么安分了之后,直后悔没一早给诺舞弄几只兔子过来,这丫头诡计多端,但实质上还是很好打发的。
这一天,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两个丫鬟也陪着诺舞一起照顾这三只小兔子,诺舞对她们两人的印象也变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还抱着兔子睡觉的她被两个丫鬟给推醒,青衣丫鬟手里捧着一套大红的喜服,紫衣丫鬟手里捧着梳妆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各种样式的发簪,两人齐齐说道:“姑娘,你快点起来打扮吧!一会吉时一到,就要和大当家拜堂成亲了。”
“成亲……?”诺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做个压寨夫人还用得着举办婚礼吗?她刚想置疑,两个丫鬟就开始拖她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把她给剥了个精光。
当紫衣丫鬟为她穿上绣着鸳鸯的大红肚兜时,她很别扭了挪了挪身子,“不用这么复杂吧?”难不成还要她去色诱大当家?
“那可不行,姑娘你必须遵从我们这里的规矩,不然一会大当家看着会不高兴的。”紫衣丫鬟为诺舞穿好袭衣后,和青衣丫鬟一起将喜服披在诺舞身上,一个为诺舞系好腰带,一个则开始为诺舞梳发。
这喜服足足穿了三层,里一层外一层的披上来,诺舞觉得自己就像是扛着一床被子似地,大红色的喜服上,绣着龙凤的花纹,看着样式,绝对不是短短一两天就能准备好的。当青衣丫鬟取出凤冠为诺舞带上时,她更加确信,这些东西,绝对大有来头。
之前她和楼梓冥在驸马府里举行婚礼时,整整花了快半个月准备,那嫁衣都没眼前这身精致,她被抓到这里才不过短短几天,这山寨里的人难道真有通天的本事,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
在诺舞的疑惑中,两个丫鬟开始为她梳妆打扮,用了约莫快两个时辰的功夫,这才大功告成。望着铜镜里那个一身大红嫁衣,妆容精致的女子时,诺舞竟然有些忍不住自己。这两个看上去不过是个乡野女子的丫鬟,竟有如此巧手,能将她打扮的这么好看。
在她正想问问她们两人时,红盖头迎面罩下,“姑娘,吉时要到了,我们这就扶你出去。”
至于这婚礼上要注意些什么,不用她们提醒,诺舞也知道个大概,想来她也真够厉害的,先是嫁了个修罗堂的主事,现在又嫁给山大王,这天下间能连续嫁两次的女子,屈指可数,咳咳,做不成响当当的侠女,做个山大王的夫人也挺不错的!以后没事打个劫,抢个人,多好。
心理暗示的力量是强大的,诺舞从走到山寨的正堂里时,心情已经变得极好,她还打定了主意,如果大当家和形象和冯当家差不多的话,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取出那一脸有碍瞻观的大胡子,让大当家年轻一把。
“吉时到--行礼--”冯当家的声音响起。
诺舞低垂着头,被两个丫鬟紧紧扶住了她,动一下,都会很吃力,索性由着这两个丫鬟帮着她行礼。
每行一次礼,她就不由自主地透着喜帕扬起的空隙,瞄向那个神秘的大当家,除了能见到一双黑色的长靴和被长袍盖住的小腿以外,她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看了半天,她只能确定那是有脚有手的男人,悻悻然地收回了视线。
礼成之后,冯当家宣布道:“礼成,送入洞房。”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