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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人说服?”
“……没关系的。”她说完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却被他叫住。
“今晚能赏脸与我共进晚餐吗?”盛承光声音里带着笑,“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对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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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请求她赏脸的晚餐,当然不会再吃盖浇饭。当晚盛承光请的是西餐。
是G市最老牌的西式餐厅,民国的时候在当时的法租界开张,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着最优质、正统、昂贵的服务。餐厅里,水晶灯奢华如梦,法式鹅肝细腻如情人之吻。子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面坐着的又是盛承光那样的男人,她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只记得在书上看过餐具应该由外至内使用……可是面前有大小不一的五个杯子,哪道菜应该配哪个杯子里的酒?
她只好一直喝水。侍者见了以为她不能喝酒,将其他酒杯都撤了,又给她添了水。
盛承光一直看着她,这时微笑着问:“不合你胃口吗?”
子时看一眼桌边的侍者,没有说话。盛承光转目稍稍示意,侍者无声的退下,子时轻声的说:“老实说……不如盖浇饭好吃。”
她说了自己都笑起来。
盛承光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看着灯光烛火里她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他眼中闪了闪。
“是怕我承担不了才这么说吗?”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漫不经心,“你应该更适合这种地方吧,子时?”
子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他这个心结,她一向不擅长解释。
两人一时都是沉默,正有些无所适从,穿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过来了,盛承光微点头,《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如情话一般响起。
男人指节修长的手伸到了眼前,“Ma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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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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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不会跳舞,但是盛承光带人带的极好,手稳稳的扶着她的纤细腰肢,几乎是搂着她在舞动。偶尔被她踩到一脚,他在她耳边闷闷的笑,笑的子时耳朵都红透了。
“别慌,”他低声说,“跟着我:左脚往后——往前——要转了哦……”
法国餐厅如梦的旧式奢华里,小提琴曲优雅的深情伴奏中,子时第一次“跟着”一个人。他带她旋转,她的人生就涌起了风,然后再也不是一片平静的水面。
盛承光教了一种最简单的舞步,子时渐渐跟上了他,两人相拥的姿势更加亲密,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子时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一定要说些什么,“谢谢你的晚餐。”她轻声道谢。
盛承光将她松开一些,低头看着怀里年轻鲜妍的容颜,他微微一笑,“不客气。这是对你的奖励。”
“……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子时保证。
“和工作无关,这是奖励你回绝谢嘉树的那番话。”他低头,用额头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轻轻的男声充满了莫名的诱惑:“对了,你不喜欢他的那些地方,写下来了吗?”
子时不舍得动,只是移开了目光,屏住了呼吸结结巴巴的:“没、没有。”
“写给我看。”盛承光要求,“这样我才知道我会不会也被拒绝。”
虽心中已想象过千遍,他的话仍然令子时脑中“嗡”的一声。瞬时她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盛承光的眼睛非常好看,子时看到他眼里有整片的晴空,是那深秋高远晴朗的午后,照耀着柔和安宁的阳光。
“不要这样看着我……会令我做错误的判断。”盛承光叹了口气,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将她重新搂入怀中轻轻摆动。
一曲毕,盛承光松开拥着她的手,退后一步微笑着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
子时呆呆站在那里,在他的怀抱辗转过,她的头发有些乱,盛承光眼神脉脉,抬手拨开她一缕乱发夹到她耳后。
温热手指轻轻拂过她耳垂,子时忽如崩溃一般往前一步撞进了他怀里。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走出这一步,撞的盛承光往后晃了晃,连忙伸手稳稳的搂住了她。
子时手里紧紧攥着他衬衫,指尖用力到发白。因为紧张,嘴唇微微哆嗦,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衬衫打在他胸口,盛承光心中竟也是一热。
他低头在她耳边温柔的轻声问:“这是你的回答吗,子时?可是我还没有正式的表白。”
“不是的……这是我的表白。”女孩子细细的声音,朦胧害羞的像三月里花木新抽出的嫩芽。
毕竟年纪小啊,又是遇上盛承光这样的人物,沦陷实在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盛承光低头吻了下来。
子时多害羞,压根不敢动,手握紧拳,整个人缩在他心口,被他托着后脑勺轻柔的揉了两下也不管用,好在侍者和小提琴手都在一旁,他也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眉间。
盛承光低低的气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你这样子可真像只小鹌鹑!”
子时脑海中活灵活现的浮现了画面:毛发光滑的小熊,神气活现又温柔满足的拥着一只小鹌鹑。
她笑,身体跟着轻轻颤,盛承光趁机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侍者这时送上来一大束玫瑰花,笑着和那名小提琴手一同鼓掌祝福。
子时接过那捧玫瑰,脸烫的不行,借着低头闻花香的动作,她将脸颊轻轻贴在滚着水珠的花上。新鲜玫瑰独有的芬芳充盈鼻腔,美妙如同这夜晚。
夜晚以后的事情,就如同玫瑰花下的刺,此时可以不必想,被刺伤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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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餐厅里出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G市深秋的风寒凉,盛承光伸手揽住子时,亲昵的低声问:“冷不冷?”
子时此时心头滚烫滚烫的,摇摇头,人却往他怀里更缩了缩。
真乖啊,盛承光心里叹了一声。
门童这时将车开了过来,盛承光送她回家。他开车快但是很稳,城中高架两边的霓虹在车窗外退成两道华丽光线,令人倍觉夜色如梦,也令子时不安极了。
她颇为害怕的转头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怎么了?你觉得自己不好?”盛承光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子时被他一带就跑,认真的回答起他的问题来:“我不好,很不好。”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哦?”
子时转头望着窗外如梦的夜色,轻声的说:“至少……没你这么好。”
她的语气那样笃定,盛承光眼中神色不由得微妙的变了变,沉默片刻后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莽撞的求爱,并不是一种稳妥的行为方式。而且你看,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名、你的一切情况,我也根本没有向你展露全部的我。”
“没关系!”子时断然打断了他。
盛承光顿了顿,“你就不怕我骗你?”
“不怕,”子时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突然之间心情极好的样子,“我没有什么可以被骗的!”
车子这时下了高架,缓缓的停在了路边。盛承光停下车后转头看向她,极亮的黑眸极深的地方,情绪起伏如夜晚海面汹涌的潮水。
子时并不能分辨他眼中神色的意义,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她伸手抱住了他手臂,乖乖的靠在他肩头,心满意足的。
车内静默了片刻,盛承光声音低低的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了。当时我家里乱成一团,有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要领养我——顺便领养我父母的遗产。我父亲有一个亲生妹妹,她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养大了我。也是因为这样,她没有能在最好的年纪嫁人。”
“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子时颇有些羡慕的说。
盛承光笑了,点点头,“是的,非常好。我姑妈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有手腕有恒心,做事情非常利落。只是……只是她在对待感情问题时太软弱,简直像个孩子……要不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因为抚养我而耽误了自己。”
“那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吗?”子时听的投入,问。
“不,后来她遇到了喜欢的男人,很顺利的结了婚,生活的很开心。”
子时松了一口气,“那很好啊!”
盛承光眸色深深的,“你就不问一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子时呆了呆,“哦,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盛承光颇有些无奈,盯着她看了半晌,忽低头吻住了她。子时羞涩的往后躲了一下,被他伸手捏住了脸,吻的更狠更深入。
他强势的攻城略地,子时溃不成军,被他的舌头堵了一嘴,她呼吸不畅,却仍笨拙的学着主动吸吮他,可是盛承光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的讨好而温柔,在她嘴里搅的天翻地覆的,还不过瘾,拖出她的舌头来重重的吮,力道大的的她舌根都要断了,子时忍不住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随即手腕被他捏住了按在椅背上,他身体更用力的压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在座位里侵略。
他简直是要把她活生生吞了的架势,子时几乎被他吻的晕过去。最后也不知道这个霸道的吻是怎么结束的,晕乎乎的就被他送回了家。下车前他倾身过来,她下意识的往边上躲,脑袋装在车窗上,她失声“哎呀”一声。
盛承光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笑着扶住她脸,手指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揉了揉,然后低头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他哑声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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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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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从来就没有时间观念,作息常常是日夜颠倒,上班以后也没能改的过来,迟到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
漫画网那里倒是实行着打卡制度,可她又不是正式员工,经常是到了快中午时才出现,也没有人管她。但是今天冯一一却一大早就连番的来电催促她快点来上班。
子时其实凌晨四五点才睡下,此时困倦的很,打起精神爬起来洗漱换衣,匆匆的赶去了公司。
她还以为是有紧急的公事,谁知道只是谢嘉树出现了。
几天没见,谢大少更英俊了,栗色的卷发染回了黑色,梳的一丝不乱。他今天穿了正装: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面料挺括,黑蓝斜纹的灰色领带打了一个儒雅漂亮的温莎结,同花纹的手巾叠的的丝毫不乱插在西装上衣口袋中,一颗宝蓝色碧骨骄傲夺目,男士正装最出彩的“V”字形在他这一身上显露得极其的嚣张、漂亮,那头与众不同的及耳卷发更添出彩。
一本正经的谢大少优雅的坐在四张桌子拼起的长桌前,桌上摆满了食物,是最正统的英式早餐:烤番茄、炒蛋、香肠、咸肉、茄汁黄豆、炸薯块、炸蘑菇、可颂、丹麦卷、炸面包、吐司、麦片、果汁、牛奶和咖啡,以及瓶瓶罐罐、各种好看颜色的果酱。
子时看着正装的谢大少和这一桌子,有些懵,被好事的围观群众们一路推到了前方,谢嘉树起身过来,替她拉开了椅子请她坐下——他一本正经尤其是闭嘴不说话的时候真是绅士极了。
群众们啃着谢大少请的五星早餐欢乐的在一旁围观:噢噢噢噢噢噢!阳光美男攻又来招惹女配了!是要逼我们的女王受吃醋吗?!一定是这样的!作者大人好伏笔!赞!
谢嘉树温柔又周到的替子时铺好了餐巾,然后一挑眉,帅气的打了个响指——为了高度还原昨晚的法餐,此处必须有音乐!
一大早抓不到乐手,谢少爷抓了他的二十四小时助理——冯一一,她吹着竖笛出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