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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悦同样也用力揽住她的头,眼泪流的更凶了:“飞飞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要吓死我么?”
“谁把姐姐还给我……?”歇斯底里的哭过之后,她气息微弱,颤抖着,问于悦。
剧烈的酸涩涌上鼻梁,于悦微微仰头吸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抬眼望着于悦,大片的泪水聚集的在眼底,“把我的姗姗还给我,安然无恙的还给我……”
于悦捂住她的眼睛,不忍再看她绝望至极的眼神。左飞飞的眼泪沿着于悦的掌心,冰凉的流淌下来,她的嘴唇动了几动,想要安慰,也知道终是徒劳。
左飞飞按住她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掌,痛苦的张开嘴,无声哭泣。可是看在于悦眼里,要比刚才她放声大哭更让她觉得心痛。
她向后仰头,让眼泪回流。飞飞需要她的坚强,她能做的,不仅仅是陪她哭泣。
于悦轻吸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
“放纵完最后一次,就回来吧。没有了姐姐,还有很多需要你的人。想想你妈妈,飞飞,她一定比你难过千倍百倍。”
左飞飞重重的点头,她右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部位,咬着下唇,一字一顿的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左珊珊。”
“不,飞飞”于悦反握住她的手:“你就是左飞飞,独一无二的左飞飞。你可以代替你姐姐,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她不能完成的,有你。”
“小悦,告诉我,你绝对绝对不会离开我。”
于悦虔诚的举起拳头:“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你们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了。正文临近尾声了,你们还舍得霸王我么……TT
完结章(上)
法国。
又一个通宵达旦之后;宁子轩去会议室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让秘书从办公室拿来一套新的西装衬衫换上,从公司大楼走了出去。
秘书长尾随在他后面半个身位的位置;一边走;一边简明扼要的说了说马上要会见的合作商的大致情况。
宁子轩认真的听着;秘书长说完之后;恭敬的退后了一步:“司机马上过来了。”
他点点头。往右面放眼望去,那里是里昂最著名的白莱果广场。一大片红色栖息在远处,没有任何的绿地与障碍物,地面全部只由红土铺成,与周边旧城建筑的红屋顶交相呼应。
对于这个广场;他来里昂之前就早有耳闻。
左飞飞偏爱大红色;早在准备要结婚那阵,她就嚷嚷要把家里搞的像白莱果广场一样壮观,要用红色充斥着新房。设计方案已经在他的办公室抽屉里放了大半年,临走之前,他鬼使神差的把那份设计样本带到了里昂。
似乎只要那份方案在他的手里,他就还握着他跟左飞飞共同的家。
他恍神间,看见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姑娘在广场周边走着,他的腿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宁总,您去哪?”
他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睫毛甚至都不敢煽动一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一个人,和远处的那个她。每一步,都离她更近了一分。
她背对着他,微微仰着头专心的看着广场上那座路易十四骑马的雕像。
宁子轩心情复杂的迈步,忽然间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出现在他身后,他一个踉跄往后狠狠的闪去,随着秘书长微不可闻的一声惊呼,一辆车沿着他的裤缝,呼啸而去。
惊魂未定的秘书长焦急万分的打量着宁子轩全身,“宁总,没受伤吧。”
宁子轩站稳之后,拂开她的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朝原本的方向继续走去。
秘书长小跑着跟在宁子轩身后,不敢多嘴讲话,他顺着宁子轩走的方向看去,只有一群普通的游客,再无其他。
离广场大约还有一百米远的时候。疾步前行的宁子轩突然足下一顿,停了几秒钟,放缓了步伐,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秘书长凭着直觉停下,任他一个人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中国女孩。大概是学生的样子,举着一个专业单反相机,撤后了几步,找准了角度,弓着身子对着雕像拍照。
她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拍完雕塑之后,又对着广场周边的花店与咖啡馆按了几下快门,友好的里昂居民坐在露天的咖啡馆内,朝着镜头微微的挥手示意。她嘴角一弯,把他们美好的笑容同留在相机内。
等她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面色平静的似乎一汪死水。眼中的光亮被一种灰败的气息掩盖着,不发一言,看着她。
她有礼貌的小幅度对他点了点头。
看起来他也像中国人,于是她试着用中文问道
“有,什么事?”
宁子轩的薄唇轻轻的动了动。
“很抱歉打搅了,你的背影,很像我的妻子。”
她吐了吐舌头,然后似乎又觉得不妥,看他的神情,好像万分悲伤的样子,或许是,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需要我给您照张相么?您身后的景色很美。”
“谢谢,不必了。”
再美的景色,也终是昙花一现,留不住的东西,何必苦苦强求。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高呼,那声音,像极了左飞飞。这个可笑的想法一经大脑,就立刻被他否决,思念太疯狂,这种笑话,闹一次还不够么。
原本背对着他拍摄的那个女孩子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兀的转身,越过他向远处张望。
那面站着的三男两女,分明是朝着这个方向在喊着什么,她对着宁子轩,指了指他身后隔着马路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在叫你么?”
他的笑容,淡的看不出轮廓,静默的转身,迎着正午的阳光,他眯起眼睛,尔后,脸上的神色,由淡漠转为不可置信,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狂乱心跳,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
这不可能。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那源源不断的前进步伐,触地感全无,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在前行,那种震撼,仿佛在趋势着他,从地狱,走回天堂。
越来越近。
他木知觉也的收紧拳头,目光如炬的穿透马路,盯着马路对面那个黑色短发,扬着笑脸用手作喇叭状在嘴边喊他名字的女孩。
“宁、子、轩!”
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强烈的冲击着他的耳膜与心跳,这一次,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见他朝自己走来,左飞飞再也按捺不住心情,身轻如燕,插着翅膀向他飞奔而去。
她满目再无其他,一口气冲到马路中央,正常行驶的货车从她的左侧横冲上来,面对着突然杀出的人影,一脚将刹车踩死。
一瞬间,宁子轩的脸煞白如纸,疯狂的跑向她所在的方位。
毫发无伤的左飞飞连危险都顾不得,绕过停驻的货车头,继续走向那抹快让她思念成疯的人影。
可是面朝她的宁子轩却清清楚楚的看见,满载货物的货车厢上,最顶端的那个巨大的广告牌摇摇欲坠了几下之后,不堪重负的脱离车身,砸向左飞飞。
他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凭着本能,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风驰电掣的扑到她身边,两手护着她的头部,两个人一齐向右面倒去。
可是终归是晚了一步,左飞飞被宁子轩推出去老远,那个广告牌,在最后的瞬间,集击中了宁子轩的肩膀与后脑的一小部分,他甚至来不及闷哼一声,来不及看她一眼,就倒地不起,陷入了昏迷之中。
整个过程,用时不足一分钟,左飞飞顾不得鲜血淋漓的胳膊与膝盖,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声音颤抖到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子轩,你别吓我,我害怕。”
秘书长与宋辞三人快速的追过来,那个素日里干练沉稳的女人也章法大乱,眼睛发直望着宁子轩,木讷的宁总宁总唤个不停。
殷亦凡半跪在地上,翻开他的眼睑大致的看了一下,冷静交代:“救护车来之前,不要碰到他。”
左飞飞手脚发软跪倒在他身边,脸颊上的泪水串成珠子滴落:“子轩,你是不是在惩罚我,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我胳膊流血了,好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拜托你,求求你好不好,换一种方式罚我,我承受不了……”
“他的眼皮在动!”“他有意识!”蹲在左飞飞左右的宋辞与殷逸铭一前一后的轻喊。
“哥”殷亦凡也凑了过来,故意提高音量:“飞飞伤的很严重。”
宁子轩的小指微微的弯曲一下。
救护车与宁子轩的私人医生同时到达,医护人员有条不紊的把他送上担架,左飞飞坐在另一个担架中,捂着胳膊不敢眨眼睛的看着他。秘书长跟着救护车,用法语跟私人医生沟通着。
宋辞三人则开车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给他检查,左飞飞擦掉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坚韧的样子。
宁子轩,抛下我,你连想都不要想。
秘书长与私人医生交谈之后,神色放松了许多。
“左小姐,威尔逊医生说,宁总现在的状况比较乐观,后脑部分遭到了小范围撞击导致昏迷,现阶段无法区分是脑震荡还是颅内血肿,需要到医院之后进行进一步详细检查。”
听到这个结果,她渐渐的感到元神归位。
“您身上的伤?”
她看了看皮开肉绽的四肢关节,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我没事。”
护士移过来,将消毒水用棉花球沾着擦在她还在流血不止的创口上,化学反应激起的气泡兹兹的翻腾着,秘书长不忍心看下去,将脸别开。
左飞飞的视线却一寸不离咫尺的那张俊颜,浑然不知疼。
看的太久,她疲惫的垂下干涩的眼睛,醒着做梦的感觉,真好。
累痛交加之下,她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从坐下决定到赶往法国,几天几夜,她都不曾合过眼睛。她早就知道自己快要挺不过去了,那种迷失,困扰的她太久太久,没有了宁子轩的生活就如逆水行舟,鼓足勇气一次次逆流而上,却又毫不留情的被打回原地。
他是她的水源,是她的血液。没有了他,或者船毁人亡,或者枯竭而死,没有生还的希望。
姗姗留下的一番话,最终勾起她的求生欲望。
她自始至终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的姗姗,值得。她陪她渡过最难挨的日子,留下了出口,翩然而去。
我不会再一次辜负你了。左珊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马上就要完结了,心里百感交集。什么也不说了,大家看文吧。甜蜜会悉数洒落在番外里,答应过你们的温馨,说到做到。
完结章(下)
从坐下决定到赶往法国;几天几夜,她都不曾合过眼睛。她早就知道自己快要挺不过去了;那种迷失;困扰的她太久太久;没有了宁子轩的生活就如逆水行舟;鼓足勇气一次次逆流而上,却又毫不留情的被打回原地。
他是她的水源,是她的血液。没有了他,或者船毁人亡,或者枯竭而死;没有生还的希望。
姗姗留下的一番话;最终勾起她的求生欲望。
她自始至终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的姗姗,值得。她陪她渡过最难挨的日子,留下了出口,翩然而去。
我不会再一次辜负你了。左珊珊。
这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