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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箫天举起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更是直接的闯进自己的嘴里,粉舌缠绕,依依不饶。
“啪!”包间外,是瓷器的破碎声传入。
萧七儿惊愕的推开他的脑袋,着急的擦掉嘴边的吻痕,痴笑,“都怪你,幸好没有人直接推门进来,否则,又要上演一出现场直播了。”
凌箫天似怒非怒的瞪着打扰了他们二人世界的方向,看着磨砂玻璃门外闪动的几道影子,看来不是服务员上面,相反,倒是惹事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门外,几道身影蛮横的吼向阻拦在包间外的面馆老板,说:“说好了这间房子给老子们留着,你这个老板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奇哥,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今天专家会诊,医院来往最密集的一天,这附近的几家餐厅酒馆都是家家客满,我也不知道您今天要上来吃面,要不,我去二楼给您腾一间客房出来?”老板左右为难的看看包间,再看看包间外咄咄逼人的几个男人,他们可是附近最会闹事的票贩子,平日里总是规规矩矩,也不爱闹事,不过只要碰上什么抓捕行动导致他们今日入不敷出就总爱寻几家小商小贩闹一闹,结果不幸今天自己中标了。
“我让位子?老板,你难道不知道忘记老子的身份了?”男子毫不客气的扔下一耳光而男老板,蔑视的瞪着一旁的女老板,吼道:“给我让他们滚出来。”
女老板诧异的拉了拉男老板的衣角,摇摇头,“这里面的那个女人太恐怖了,一不注意把我们店给炸了怎么办?”
男老板为难的说:“真的不好意思——”
“啪!”
萧七儿冷漠的打开包间门,双目寒冰的巡视着堵在门外的几道身影,冷冷的对着老板说:“不好意思,我赶着回医院,请快上面吧。”
男人见着有人从里面出来,还是一个女人,长的很不错,兴趣突生,“要不我们一起坐?”后话是对着老板说的。
老板讶异了一分钟,不敢回答。
萧七儿瞥了一眼几个男人,冷冷的说:“只要不打扰我先生休息,随便你们。”
敞开的包间大门,一拥而进六个男人。
红橙黄绿青蓝紫,就只差紫色了。
七儿收起冷笑,嫣然,“请快上面吧,我先生累了要回医院休息了。”
女老板如同拨浪鼓似的急忙点头,“您请放心,马上,马上就好。”
凌箫天依旧是单手撑额的坐在轮椅上,另一手放在毛毯下,压着伤口处,脑袋里总有一些不停歇的嘈杂声在喧嚣,他想唤声安静,想要把发声源弄出去,可是自己如今半死不活中,还是不要惹事为妙。
萧七儿进入包间,几个男人又一次的狂吹口哨,她微微蹙眉,冷冽的斜视了一眼那几个男人,不做声的绕过他们回到凌箫天身旁。
她的手轻微的搭在他的肩膀是,温柔的说:“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
“七儿啊,我是受伤了,可是我还没有伤到像是瓷娃娃一样,对吧。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他睁开眼,寻着聚焦点,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好像越来越看不清她的模样了。
这大概就是逞能的下场。
萧七儿坐在沙发上,依旧喂他喝粥,只是他喝得好少,喝了两口后就闭嘴摇头表示不要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灰败,渐渐的,连唇上的血色也刹那间失去。
萧七儿猛然一惊,掀开他的毛毯,只见他压迫着的伤口正涓涓不断的流着血,血顺着他的指间早已染红了他的病服。
恼急,愤怒,一时之间充斥了她的整个脑袋,她想要给他一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见他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的样子,又不忍现在发作,只有替他先盖好毯子,然后转动轮椅。
“怎么了?”凌箫天突然制止她的手。
“怎么了?你伤口又破裂了,回医院去。”萧七儿语气冰冷,甚至早已暴怒出她很是生气的态度。
“我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而已,等一下就好了。”凌箫天又一次刹住轮椅,隐约的听见有人推开了门,然后一股呛人的辣椒味扑鼻而来。
萧七儿见他难受的用手掩住口鼻,苦笑:“我看你忍得了多久。”说完,她坐在沙发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大摇大摆的吃着这碗特辣的馄饨。
“小美女看来生气了。”
“也是,有一个这么无能又娇弱的男人陪着,怎么也要生气吧。”
“一点辣椒就呛住了,就凭着皮相好就可以坐在小美女旁边?这种男人应该放在博物馆当展览品最佳。”
“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恐怕奇哥你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他搓成肉泥。”
“去,哪里用得着一根手指头啊,就是一根头发丝就能把他闪倒。”
一旁的小桌子旁,几个男人一言一语的讽刺着,还有一股越说越起劲的冲动。
萧七儿默不作声的吃着自己的馄饨,只是强烈的压抑着从她身侧传来的压迫气势,她熟知他在忍耐,甚至是闭着眼睛当做没有听见的忍耐,这作风,第一次初见。
“小美女,要不去哥哥那里坐坐?”红衣男子,俗称奇哥的男人当着凌箫天的面毫不避讳的准备调戏调戏着出水芙蓉的某女人。
某女人不以为意的抱起碗喝完汤水,随后擦掉嘴边的油渍,打了一声饱嗝,然后再看着男人嘲笑一声:“你不怕死?”
这个叫做奇哥的男人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一旁的软虾男子,哄笑,“难不成你认为他能跟我比?他不就是长的好看吗,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能给你幸福生活吗?哥虽然长的不行,可是床上功夫绝对是一等一。”
萧七儿似真似假的点点头,长叹一口气,“看来真的有人这么不怕死。”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不想杀了,而是想阉了的男人。”凌箫天强忍住心底突窜的怒火,只是从容的看着身前这个俗称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
男人捧腹大笑,“就凭你?凭你这轮椅,还是凭你那双自以为杀气凛然的眼珠子?”
“箫天,别闹了,伤口破了,我们先回去吧。”萧七儿不予理会男人的自嘲,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凌箫天伸出手按住萧七儿的手背,摇摇头,“你见我有这么大方的饶过任何一个我看不顺眼的人?”
萧七儿停下动作,半蹲下身子,“那我替你解决了。”
“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他双眼入潭的瞪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一排站立,似乎也并不打算让他们离开。
萧七儿无可奈何的站起身,对着那个红衣奇哥,苦叹:“不好意思,本来我想出手的,可是我也生气了。”
面馆老板站在包间外,焦急的望着这蓄势待发的一刻,更是焦灼的看着退到一边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的萧七儿,只留下那个坐在轮椅上面如土色,看着就要昏倒的病男人,情不自禁的拿着手机,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报警?
“你,”奇哥指着某男人,“现在求饶,我或许还会把你留在轮椅上。”
凌箫天并没有回复的低头看着自己纤长的十指,冷冷的笑意在脸颊上勾勒出一丝弧度。
“箫天,还是我来吧,我怕你真的会血溅了这里,毕竟这是医院,等一下多了几个急诊病人会占用医院空间的。”萧七儿再次出手阻挠。
凌箫天苦笑,“你是看我快没有力气了吧,还真是会给我留面子。”他轻言细语的在她耳边私语,忍不住的露出一丝淡定的笑颜。
“你知道就好,别逞能了,等一下我怕你又会躺在手术室里。”萧七儿握紧他的手,满眼都是担忧。
“还不是你这张脸找回来的祸害。”凌箫天捏了捏她的小脸,从她的发簪上拿下几根飞针,“不介意借我玩玩?”
“你别告诉我你会这个?”萧七儿也顺势掏出两根,“要不要我现场指挥指挥?”
面前不远处的奇哥及一众看好戏的男男女女见着七儿手中的秘密武器,无一不大变脸色。
奇哥忙不迭的退后两步,“她、她不就是刚刚传来的那个、那个疯女人?”
“疯女人?”萧七儿嗤笑,“看来这一次你不仅得罪了他,还顺便惹怒了我。”
奇哥双腿发软,跪倒在两人面前,“我有眼无珠,我错了,我真心悔过,我真心忏悔,我真心悔恨,我真心认罪,放过我,放过我这一次吧。”
凌箫天摊开五指,嘴角弧度再次上扬,“可是我们都是记仇的人。”
一阵风,夹杂着一股沁脾的芳香飘荡而起,一瞬间,某道身影应声而倒。
萧七儿推着轮椅,没有回头的离开了面馆。
奇哥跌倒的地上,放松一口气的看着自己双腿上的几根细针,突然间,又是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他瞠目,慌乱的睁大双眼。
“啊!”红橙黄绿青蓝六人全部倒地不起。
萧七儿站在面馆外,轻轻拍拍手,淡笑,“我可是真的很记仇啊。”
“消气了吗?我这里还有。”凌箫天顺手拿出一把刀叉。
萧七儿扬手丢下,“有洁癖的某人,竟然会捡路边的东西。”
“这是你吃过的。”
“我什么时候用过叉子了?”
“这是我在柜台上拿的。”
“哟,你的副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顺手牵羊?”
“我那叫未雨绸缪。”
“得瑟吧,明明就是自己想再插两刀,用我做幌子。”
“我是重伤患者。”
------题外话------
先来甜一甜,明天开虐。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告知真相
三日后:
清晨的风微微带着点凉意,冷不防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个喷嚏。
“阿嚏!”萧七儿揉揉自己的鼻尖,感觉鼻子里很痒很痒,忍不住的又打了两个喷嚏。
姬于桀靠门病房门前,全程盯着从电梯出口一路喷到病房前的某女人,不由自主的对这两日的勤奋而感到惊讶,前天是觉得有点流鼻涕,昨天是鼻涕长流,今天却是直接打喷嚏,会不会明天再来一个咳嗽加剧?
“你们晚上做什么了?一个个病怏怏的?”他笑着说。
萧七儿掏出纸巾擦掉鼻间的异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今天晚上我不留守了。”
姬于桀耸耸肩,“当然不用留守了,某人正在里面闹着要出院了。”
“什么意思?”萧七儿推开病房门,只听见病房内传来的阵阵低吼声。
“我说过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出院。”凌箫天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
“对不起,作为医生我是不会签字让您离开的。”医生的声音勉强又胆怯。
“你签不签对于我而言不重要。”
“凌爷,如果您不听医嘱,会让伤口感染的,伤口一旦感染,很有可能第二次手术了。”
“你如果再说一个不让我出院的字,我就让你试试永远不能出院的舒坦。”
“看不出某人又学会了一样东西,竟然会威胁治病救了你的医生。”萧七儿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前,似笑非笑的盯着病床上躺着的以及病床边站着的。
医生浑身一个冷噤,急忙的挪开自己的双腿为她让步。
萧七儿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