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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启五紧紧的搂住颤抖的启六,她大概也是怕了。
启六惊慌的回过身,摇摇头,“不知道,医生说出血太严重,孩子、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凌箫天的?”启五不假思索的问。
“除了他,还会有谁?”启六咬住牙关。
“那就应该通知他,让他来看看七儿现在的模样。”启五愤愤不平。
启六急忙阻止,说道:“七儿说过不能告诉他,就算她死在了这里,也不让他来看她一眼。”
“他本就不配。”启五哼了一声。
“叮!”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苍白的走出,“孩子是保住了,只是,随时会再有流产的迹象,观察几天吧,如果一周之内稳定了,孩子就算保住了。”
“七儿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启五突然问了一句。
启六虽然也有所怀疑,但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医生却因为两人的表情震怒的吼了一声:“如果孩子掉了,她也别想活了,刚刚出血差点引起了血崩,如果你们想她死,可以替她早点结束这个孩子,大小一起投胎,免得黄泉路上孤独。”
“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瞠目结舌。
“她好像换过血,本身就有些排斥,体内血小板数量很少,已经很难凝固血液了,一旦引起大出血,基本上就是回天乏术了,你们看着办吧。”医生语气冰冷的离开。
启五大惊,“换过血?什么意思?”
启六长叹一声,“她之前中了毒,是凌箫天用自己的血替她解的毒。所以他们都失踪了一个月。”
“那该怎么办?”启五捏住鼻梁,看着病床上面如白纸的萧七儿,心里头隐隐的很是不安。
“我在想要不要通知凌箫天?”
“不能通知他,现在七儿这样子恐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
“那怎么办?七儿现在的情况只有他才有办法。”启六愁眉,“要不我试着去问问上官宏?”
“你还是别去了,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怀疑你了。”启五叹口气,“这样吧,先等七儿醒来再问问她,命可是她自己的。”
当萧七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天色黑蒙蒙的,看来又是一夜的雨。
启五瞧见床上的身影微微动了动,放下手里的杂志,凑到她的面前,左瞧瞧,右看看。
萧七儿缓慢的睁开了眼,满室的消毒水气息,她很明白自己一定是在医院,刚刚那么痛,孩子应该没有了吧,也好,没有了就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了。
启五拿着温水,杯子里插着吸管递到她的面前,“喝点蜂蜜水吧,滋润一下喉咙。”
萧七儿没有说话,只是张了张嘴,含住了吸管,然后一点点带着暖意的水,她喝着如同白水一样感觉不到甜味。
“怎么样了?还痛吗?”启五试着委婉的问着她。
萧七儿眨了眨眼,也是没有回答,只是双眼有些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今天的白,很凄凉。
“孩子……没事。”启五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萧七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诧异的回头看着掩饰的启五,“没有掉?”
“医生说你身体很弱,目前不能帮你人流。”
萧七儿苦笑的仍旧盯着天花板,自己痛了那么久,原来还是没有弄掉这个孩子,看来他也很想活着?只是,现在不适合活着。
“七儿啊,听我一句话好不好,咱们都是孤儿,你也知道孤儿最渴望的就是父母,但是孤儿也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你的孩子还有你这个妈妈在啊,他不是孤儿,他比我们更有权力活着。”启五试图迂回战术。
明显这一招微微打动了七儿寒冷的心,是啊,她们都是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希望她们死,还是她们活,但是至少她们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而且还能活的好好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决定另外一个人的生死,当然也包括她的孩子,那个还没有来得及见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你还记得上一次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流产的事吗?”
七儿点点头,心里又深深的痛了。
“那个孩子离开了,你心痛吗?”
“……”七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启五叹了一口气,“你肯定会心疼了,那可是你的骨血啊,那这个孩子呢?如果他不在了,你还会心疼吗?”
又一下,萧七儿心里闷闷的胀痛着,她会心疼吗?都是自己的,为什么前后如此不一样?上一个,自己拼死保护着,结果他离开了,而这一次,自己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毫无留恋。
说到底,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启五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淡笑,“七儿啊,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就跟着小时候你渴望有个妈妈疼一样,妈妈的爱,我们得不到的,你不能让你的孩子也失去,是不是?”
萧七儿感觉眼角湿湿的,倒抽了一口气,点点头,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小腹,他还在,是不是他真的渴望妈妈的疼爱?
“我们都是他的姨,虽然他没有爸爸的疼爱,也有你一个亲妈和我们六个亲姨的呵护,足够了。”
“五姐……”
“别说话,你身体很虚弱,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启五起身悉心的为她掖好被子。
萧七儿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沉重中,的确有点累了,身体很累,好像一闭上眼睛,就会沉沉睡去了。
凰氏办公室内:
凌箫天安静的处理着文件,只要签好这些文件,这间公司便真正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至少目前是没有凰氏两个字了。
上官宏端着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二哥真的不打算去美国了?”
“你说呢?”凌箫天捏了捏鼻梁,“她有消息吗?”
“二哥,你真的决定了?”上官宏苦笑,到最后,他还是只关心她一个人。
“三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容许我考虑吗?”凌箫天叹气,短短一个月,世界翻天覆地了。
上官宏落下百叶窗,从高俯视而下,“二哥,自从你恢复记忆后,你就好像更不在乎这一切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意接近你的女人,这样值得吗?”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来杀我的,我依然让她接近,让她下毒,更何况她的特工身份是在失忆前,跟现在的她,毫无关系,就算她又是一次有意接近,我依旧会把她想要的一切情报告诉她,这不是值不值得,这是愿不愿意,至少,我愿意。”
“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哭着跑回你身边?”上官宏盯着那桌上的一叠文件,这样自己出卖自己的信息,还真是大无畏爱恋啊。
几百亿用来谈一场恋爱,还真是大手笔聘礼。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母亲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终于签好了所有文件,凌箫天心满意足的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咖啡,就像喝酒一样豪爽的一饮而尽。
上官宏举举杯,“你不会现在就打算跑去找她吧。”
“先别急,还不是时候。”凌箫天走到上官宏身前,也是俯视而下,“等一下约四弟出来聚聚。”
“四弟早就等着你的邀请函了。”两人就着咖啡杯轻轻一碰。
相视一笑,两人相对无言的继续盯着窗外的辽阔天空,从现在起,自由了,身体自由了,心也跟着自由了。
一室的安静,他们却没有发现门外一道冷漠的身影正静静的听完了两人的谈话,有时候她都觉得讽刺,为什么不管是家里还是办公室里,都没有隔音效果?为什么这些话偏偏要这么毫无遮掩的进入了她的耳朵里,还是一个比一个残酷。
婆婆要接回她的金孙子,未来老公要去找回她的宝贝情人,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本就该消失的女人。
江雪琳自嘲的冷笑,望着身前紧闭的门,身后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才咬紧自己的手背,眼泪夺眶而出。
从一开始,订婚开始,他答应了,原来订婚不过就是一场局,还未开始就预示着失败,有人大闹了,他的好四弟带着重型武器把整个会场炸的粉碎,那一天,她的梦幻婚礼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原本以为可以等,至少他还是愿意跟她订婚的,直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拖延时间,只要迷惑了她的好婆婆,没有了阻拦,他的身、他的心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扑向那个女人,然后,远走高飞。
“萧七儿。”江雪琳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两眼猩红,如同野兽注视着自己的猎物,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血肉,将她一片一片的吞进自己肚里,化为一滩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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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险些流产
萧七儿觉得这一个月来,自己把这辈子赖床的时间都用上了,从未有过这种乖乖躺在床上任人摆弄的境遇,特别是这几日,傻傻的像个布偶被医生护士弄来弄去。
好不容易终于弄完了一系列的检查,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却早已有一个不速之客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意有所思的看着她。
萧七儿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对于见过一面的人,特别是心里觉得比较重要的人,往往都是过目不忘,而现在出现的这个人,这个女人,她也记得。
“不知道凌爷的未婚妻突然造访有何贵干?我记得我好像已经离开你的未婚夫了。”萧七儿回头对着身后的护士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自己走到了床上。
江雪琳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腹部,平坦如初,渐渐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像是恨不得剖开她的肚子,把那个不属于她的孩子给活活的抽离出来。
萧七儿冷冷的看着江雪琳不善的目光,指着一旁的椅子,“有事坐下来说吧,我相信凌夫人不会有如此闲情来探病吧。”
“凌夫人不敢当,外人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箫天跟你目前还没有离婚。”江雪琳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喜怒,坐下说道。
萧七儿似笑非笑,“原来我还是凌夫人啊,我一直已经我被赶出来后就被他强行解除婚约了,看来,这位小姐才是应该唤我一声凌夫人啊。”
“是吗?可惜了,你这个凌夫人只能做到今天为止了。”江雪琳从皮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箫天给你的赡养费,念在你们之间那几乎根本就不存在的夫妻关系,箫天还是给予了你一点价值,这是原先你们住过的别墅和美金一千万,应该够你下半辈子挥霍了吧,签字吧。”
“原来这位小姐是来给我递离婚协议的?”萧七儿嗤笑,感觉到腹下的隐痛,仍旧是从容的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心口处又是一股冷冷的寒。
“你应该知道你与箫天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被我婆婆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恐怕她就不会这么善意的跑来跟你送什么离婚协议了。”江雪琳继续着自己的从容不迫,她嘴角含笑的拿出笔放在萧七儿面前。
萧七儿若有所思的看看文件,再看看江雪琳,冷笑,“为什么凌箫天不亲自过来?而是需要你这个未婚妻代手?我不觉得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