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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启六哑舌,“他都这么对七儿了,你还说没关系?”
“第一,来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你相信一个女人对待自己的情敌会心平气和的来送什么离婚协议吗?如果真的要离婚,我相信也绝对不是他未婚妻出现,而是他的任何一个兄弟才对,第二——”启六顿了顿,这件事是她今天回国情局才知道了,虽然目前还没实质性证据,但已经收到的消息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五姐,怎么了?”
“反正我认为这一次一定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七儿是被她的话给刺激的,而且医生说她明显有被殴打的痕迹,想想一个男人,就算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需要这么残忍的拳脚相加吗?”
启六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草率,忍不住的心里泛起丝丝愧疚,“那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去跟凌箫天道歉啊?如果他真的没这么做,我犯了口误了。”
“你啊,什么事都凭着一股冲劲,你不知道好好的分析分析?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做?或许应该告诉凌箫天七儿目前的情况,让他大可以不用担心犯上重婚罪了。”
凌箫天一声不吭的站在两人的身后,身上已经换好了一件白净的衬衫,套着一件米色长款毛衫,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只是,他听完了她们的谈话,心里蓦然的狠狠刺痛着,这才发现自己不敢过去了,都怪自己对自己太过自信了,现在害的她、害的他们的孩子……
“二哥!”上官宏慌乱的扶住昏过去的凌箫天,见他脸色的血色全无,嘴唇更是白得接近透明,而透明处却渐渐的有点点红霜出现,他掏出纸巾接在他的嘴边,血,又一次的涌出,又一次的充斥在他的视线内。
启六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回过头,望着地上呕血不止的凌箫天,心底蓦地陷入了死寂中。
“怎么回事?”启五大步上前,见着如此情景,心里也是突然一震。
“没、没事!”凌箫天强行提气让自己醒来,却阻止不了胸口的翻腾,又是一阵熟悉的甜腥味袭上,侧头,血,瞬间染红了身旁的地板,白净的地上,恰似绽放了一朵美艳妖娆的血色妖姬。
“二哥,不能提气。”上官宏压制住他贸然的行为,焦虑的摇头,“你忘了齐姐说过的话了。”
凌箫天摆摆手,从地上站起来,露出一抹坦然的笑,“我知道了,七儿、七儿没事吧。”这话是对着启五。
启五收回刚刚微露的那点同情心,冷漠的目视着他,“我只问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凌箫天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自己,愣了愣,毅然决然的摇头否认,“如果是没有恢复的凌箫天,我相信自己会这么做,可是恢复了记忆的凌箫天,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这么做。”
启六、启五同时愕然,他恢复记忆了?
“二哥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为了恢复记忆付出了什么?”上官宏怒目圆睁的瞪着二人。
凌箫天淡笑,“三弟,帮我回去拿件衣服吧,身上又沾上血了。”
上官宏冷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他身上的点点红血,自从那天起,你什么时候穿过没有染血的衣服了?
“叮!”手术室被人推开了。
医生额上布满着层层冷汗,又是脱力的站在几人面前,微微点头。
“医生,你倒是说说话啊,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启五着急说;
“七儿,七儿没事吧?”凌箫天脱口而出。
医生看了一眼脸色几乎跟里面躺着病人无异的凌箫天,有些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没事了,母子都保住了,只是,身体太虚弱,这头三个月是很危险了,尽量卧床休息,不能再随意动气动怒。”
“谢谢你了,医生。”凌箫天如释重负的看着从手术室内推出的人,心底弥漫开阵阵幸福,终于回来了,她回来了,没事了。
“你是孩子的父亲吧,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替你也检查检查?”医生提出了一个善意的举动。
凌箫天苦笑,“医生,你好像是妇产科的吧。”
病房内,启六为七儿弄好了被子,然后,再瞥了一眼依靠在墙上看着就要倒下的身影,轻咳一声,“你可以回去了,七儿如果醒来看到你,我怕她会激动的又动了胎气。”
“是啊,凌爷,你一个大总裁,还是一个有未婚妻的总裁,应该不适合待在这种小医院里看前妻吧。不然你的现任未婚妻又会吃醋了,再跑来闹一闹,我担心七儿会没命出手术室了。”启五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个女人不是会煽风点火吗,那就借借这把火烧上一烧。
凌箫天双手成拳,冷静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没离婚,至于江雪琳的事,我会给七儿一个交代的。”
江雪琳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别墅,别墅内,漆黑无光,几乎是一片黑暗,她心底发慌的不敢开灯,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自己的双脚。
屋子里,沉闷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的喉咙生生的被人扼制住了,她想要大口喘气,似乎连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啪!”灯光突然亮起了一盏又一盏。
客厅内,沙发上,一抹浅白色的身影冷冷的坐着,连头也不曾回头看一眼,气势早已逼人。
江雪琳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的。
凌江雪疑面无表情的说:“回来了?”
江雪琳没有回复,两眼含泪的瘫倒在地板上,地板很凉,凉的她的心里跟着一片冰冷。
凌江雪疑自嘲的站起身,手里还摇晃着红红的液体,像血,像萧七儿流下的血一样,她忍不住的连连干呕。
凌江雪疑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颊,冷冷说道:“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江雪琳浑身一颤,甚至连牙齿都跟着发抖,她的确是害怕了,一旦醒悟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她挣扎的扑向凌江雪疑,口口声声含着悔恨的求饶着。
可惜,迟了。
凌江雪疑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倒在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花容失色的那张脸,举起手里的酒杯,仰面尽倒。
红红的液体顺着杯口连成一条线似的流在了江雪琳的脸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有意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江雪琳后怕的颤抖着,头低的很低很低,几乎就差贴上地板了,“妈,我是嫉妒。”
“箫天都已经是你的了,有什么好值得你嫉妒的?”
“妈,你不觉得我根本就从来没有得到了箫天吗?”
“那是以前,我会有办法让他回来的,至少一直都这么进行了,可是你这个笨女人,今天的所作为为把一切都破坏了,破坏的彻彻底底。”凌江雪疑目光犀利,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结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留着萧七儿。
“妈,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以后——”
“我不是你妈了,你跟箫天好像并没有订婚啊。”凌江雪疑直接翻脸,甚至连预兆都省去了,毫不犹豫的撇清了两者的关系。
江雪琳身子一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夫人笑靥如花的一张脸,“妈,你、你——”
“我会送你离开,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就凭你今天做出的事,十条命都不够玩。”凌江雪疑冷漠的撇下江雪琳,毫不迟疑的看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一早就安排好了专机,按下电话让保镖进来带走这个已经不属于他们少夫人的女人了。
“不,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雪琳发疯般的反抗着,只是她低估了那些比她高大的男人。
一个不留情面的手刀劈向她的后颈,两个保镖就这样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离开了别墅。
当凌箫天回到别墅时,等待他的只有闭目养神的凌江雪疑。
他知道自己回来迟了,恐怕那个女人已经被他的好母亲连夜送走了。
默不作声,脸色平静的坐在她的对面。
凌江雪疑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憔悴的儿子,淡淡一笑,“公司结算累着了?”
“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凌箫天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凌江雪疑摊开身前的两份文件,淡然的递给他,“这是我让律师重新拟定的,你跟萧七儿名义上还算是夫妻,签下它吧,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凌箫天连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文件,双手一摊,立刻成为粉碎。
“又开始不听话了?”凌江雪疑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早已多多的准备了几份。
“我只想知道七儿的事有你的参与,对吧。”凌箫天漠然的问。
“你认为我会狠心到对付自己的孙子?”凌江雪疑冷笑,“只要你签下它,萧七儿我会替你看好,你现在只需要回来熟悉一下凌氏的运营状况就行了,别的事毋庸你操心。”
“我如果不同意呢?”凌箫天再一次的粉碎掉那些刺眼的字。
“不同意?那我不介意多送几个女人在你房里,出早有一天,会有人替你生出我的宝贝孙子的,而萧七儿肚子的那一个,哼,我会让他无怨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可以试试看。”凌箫天神色冷冽的起身,俯视一眼笑意盎然的她,说道:“妈,别逼得最后一个儿子都没有了。”
“……”凌江雪疑料不到他会这么说,几乎是永远处变不惊的脸色也微微的一怵,她抬头与他对视,最后,谈话结束在这样无声的沉默中。
医院里:
天台上,两排身影格外醒目。
一白一黑,相对而站。
姬于桀讽笑的望着与他们对视的三个女人,一个个神色严肃,几乎是连破绽都不肯露出一点一滴。
上官宏长叹一口气,本想着来看看萧七儿的,结果很是不凑巧的遇到了她的几位好姐姐,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将他们给拦上了天台,然后,就开始双方对阵了。
雷圳毅本想来调解一下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结果,也被连人打包的弄上了天台。
启四冷视一眼那三人后,又瞥向自己的身后的两个妹妹,“刚刚怎么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你们给弄上来了,我是来看七儿的,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启六“四姐你不在国内,你不知道七儿是为了什么才住院的,但是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还有那个什么凌箫天,都是他做的。”
“然后呢?你打算我们三对三?”启四苦笑,“我还想去看看七儿醒了没有,懒得陪你们玩。”
“等一下,我们一起下去。”雷圳毅看了一眼两个小弟。
“不行,今天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七儿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果你们还想让她进一次手术室的话,我不拦你们,只是出了事,也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启五丢下一句话随着启四离开。
“特别是凌箫天,你们告诉他,别再假惺惺的出现了,我们小市民受不起他这大人物的博爱。”启六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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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谁快死了
充斥着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