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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儿?”凌箫天回过头的那刹那,心脏莫名的停止了,她的胸前横着一把匕首,正在不停的朝着她的毛衫里刺进去,红的血顺着刀口正在涓涓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他的眼。
“七儿,不要。”他扑上前,抓住她的手,撤掉她手里的刀,伤口不深,却让人心里剧痛。
“箫天,真的很痛,原来被剖开了心,会是这般的痛。”萧七儿瘫倒在地上,任凭着鲜红的血刺入眼帘,原来当初他是这么忍受着剧痛救活自己,原来当初他是这么的忍受着剧痛服下解药,原来,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万箭穿心的痛。
“七儿,你——”
“箫天,我想提前试试心死会是怎样的,原来心还没有死就这般的痛了,我想我坚持不住的,我一定会坚持不了的。一定,一定。”她闭上了眼,身体在痛,全身上下都在痛,心也在痛,所有器官都在痛。
心会死吗?失去了她,自己心也会死吧。
满室的血腥气息在飘荡,地板上,两抹身影紧紧的相拥,在他们身下,是晕开了一朵妖娆的红花,刺眼,夺目。
当紧闭的病房门被人撞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殉情了?身体没有动弹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边是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愕然的第一印象。
也相信所有人都突出得出了一个不变的定律,当两人没有完全康复时,绝对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特别是密室,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是昏倒?还是全身是血的一动不动?
头痛欲裂,身体疲惫不堪,浑身无力,睁不开眼。
萧七儿觉得自己刚刚自己把这辈子的所有力气都一并用上了,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萧七儿,你让我很佩服。”
当七儿睁开眼的瞬间,她以为窗前那抹孤独的影子会是自己姐妹中的一人,结果,却是自己最想不到的一个人。
凌江雪疑嘴角含笑,是那种淡淡的,没有讽刺的微笑,她就那样看着她,笑容拂面,“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女人。”
“……”萧七儿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必须保持沉默,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只得她佩服的,更何况自己那么丢脸,还在病房里搞什么自杀手段来逼迫某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妥协,最后,仍旧以失败告终。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凌江雪疑今天穿着跟着窗外白雪一样的颜色,白得让人觉得更冷了。
萧七儿微微摇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好谈的事情。”
“作为你未来的婆婆,难道来看望自己的儿媳,不对吗?”
“……”傻愣。
“我答应了箫天的要求,我接受你作为我凌江雪疑的好儿媳了。”
“……”还是傻愣。
“我相信你会比任何人都适合箫天的,恭喜你,我祝福你们。”
“……”终究傻愣。
“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我刚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别瞪了。”
萧七儿急忙收回自己愕然的双眼,微低下头,“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又会改变主意了?难不成是因为我怀孕了?”
“箫天愿意接受手术了。”凌江雪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萧七儿脸色一白,然后一青,最后青白相交,“他愿意了?”
“所以我很佩服你,你是第一个能改变他的女人,连我这个母亲都自愧不如。”
“他真的同意了?”萧七儿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突然一双手轻抚上自己的后背,将她按倒回床上。
凌江雪疑微微摇头,将她押回床上,淡笑,“你先休息,一周之内都不得出病房。”
“……”傻眼。
“我不是箫天,我的话从来就不会因为某个求情的眼神就改变。”
“……”还是傻眼。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箫天,这个孩子目前都不能有事,你听懂了吗?”
“为什么?”
“一半原因是你必须活着,一半原因是孩子也必须活着,我找不到能支撑他做决定的理由,唯独你是这个决策人,所以,不能动,听话。”
萧七儿识趣的躺回床上,自己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应该再跑来跑去了,至少孩子是他的希望,他活下去的希望了。
启六躲在甬道尽头,瞧着病房内离开的那抹白衣,这才放心的走进去。
萧七儿很乖很听话的休息着,不时看看杂志,不时喝点果汁,乐此不疲的听着胎教音乐,一展数日来的所有阴霾,换上一张欣喜不已的笑脸,见谁谁就笑,嫣然最后成了傻笑。
启六坐在她的床边,终于相信爱情就是最佳补品啊,这才一天啊,这个女人脸上一扫而去那愁眉不展,笑的那叫一个姹紫嫣红。
“你有心事?”萧七儿吃着苹果,看着心里有什么疙瘩的某人。
启六放下水果刀,长叹一声,“你倒好,嫁给了个金主,而且这个金主随时都有可能留一大笔遗产给你。”
“呸呸呸,把话给我吞回去。”萧七儿瞪着口不择言的六儿,心里犯火,“我可以把上官宏介绍给你,他应该对你也有点意思。”
“得了吧,我才不想知法犯法,他们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很抱歉啊,你的好妹妹我就嫁给了他们几个不是什么好东西里最坏的那个东西。”萧七儿一口吞下。
启六瞥了一眼飞扬跋扈的某女人,“你就得意吧,等你哪天守了寡,我第一个送花圈过去。”
“那先谢谢了,我也会随时准备好花圈,等你结婚当天送你给你当礼物。”
某人的刀眼又一次的飞射过来,“你为什么会喜欢凌箫天?且不说他是个全身上下全是黑的黑社会接班人,现在还是个半死不活,说不定根本就活不久的病秧子,你说你大好的青春就浪费在了他身上,值得吗?”
萧七儿的嘴停在苹果上,看着义愤填膺一副为她抱不平的启六,忍不住的笑出声,“其实啊,你就是嫉妒吧,完完全全的嫉妒我找到一个又帅又有钱,最主要还对我一往情深的男人,然后你呢,单身、没房、没车,还随时准备着为国家赴汤蹈火,最后顶多死后留下一枚光荣勋章,顶个什么用?拿给阎王,阎王还嫌恪手。”
“你——”启六被她说的脸色一黑,直直瞪着她,“七儿,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啊,不过我不在乎,你知道我曾经是杀手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吗?”
启六愣了愣,点点头,“你都说过。”
“那不就得了,我是杀手,他是黑帮头子,我手黑,他心黑,你不觉得我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吗?”
“算了,说不过你,也懒得说你,反正迟早有一天凌氏会倒闭,到时候我看你跟着他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放心,我会在它倒闭之前存一笔私房钱,至少让我余生不愁吃穿。”
“小心我冻结了你。”
“你别忘了我也是特工,你冻结了,我解冻就是了。”萧七儿丢下果核,吃饱喝足后,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两人争得不相上下,却忽略了门外的一道身影,同样是苍白的脸颊上,却不经意的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二哥,还进去吗?”上官宏站在不远处,见着他依靠在墙上的背影,有些担忧的走上前。
凌箫天掩了掩嘴,轻声说道:“她睡了,我们回去吧。”
“啊?”上官宏不敢置信的望着又朝着反方向而去的身影,好不容易才走过来的,现在又回去?
虽然两人的病房只隔着两间病房,平常人最多半分钟就可以来回了,而他,却整整用了十分钟才走过来,现在气还没有理顺又着急回去?至少进去坐坐吧。
……
己无名得意的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甚至是觉得老天真有眼。
林倩则是嘴角隐隐含笑的看着财经新闻的最新头条,果然爱情的力量大啊,凌箫天为了一场恋爱,连自己的公司都放弃了,虽然这家公司存在太多黑钱行为,至少现在彻底消失了。
“你不替我高兴?”己无名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兴致盎然的坐在沙发上赏着明月。
林倩指间轻触着杯面,冰冷的感觉从指尖直到心口,她嘴角隐笑,“现在你又打算怎么做?这段时间,凌箫天好像又消失了?我很好奇,他三番四次的消失所谓何事?”当然,听到启四说的那些话,她的确也对这个男人更加敬佩三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我也有那个能力把他揪出来。”
“那你是已经找到他了?”
“你一定会想不到的地方。”己无名笑的很有把握,几乎是早已掩饰不了的得意忘形。
林倩心底微微一惊,现在七儿和他都在医院里养病,如果己无名真要调查,必定也会查出七儿的行踪,虽然两人身边都有保镖,但是现在的他们……
“今天无性已经带着人去慰问一下我们大名鼎鼎的凌爷了,看他重伤未愈,作为好弟弟的我,至少也要表示表示啊。”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林倩笑的勉强,心底揣测着要不要通知一下七儿她们。
己无名似笑非笑的盯着伪装的毫无在意的那张脸,嘴角轻轻的靠近杯口,扬杯,一口吞尽杯中如同血液般的烈酒。
“咚!”林倩蹙额的瞪着地上的滚动的酒杯,白净的地毯上因为酒杯洒落出的酒液晕染而开一朵朵红梅,耀眼在如同白雪的地毯上,竟更显的妖娆。
“我真是满意你的表现。”己无名话里带话的看着表现很是诧异的林倩,嘴角微微勾勒一丝弧度,笑意满面。
林倩愣了愣,再次皱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个美丽性感又知性的女人,可惜,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己无名翘起一腿,手撑着自己的下颔。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倩仍旧是面不改色,只是身体微微有一些倾斜,她在揣测他的话外之意,也许,是自己暴露了什么。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姓林?”
“因为我父亲姓林。”
“哦,原来你不是孤儿啊。”
“我在十岁以前不是孤儿,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当然也有自己的姓,怎么?突然对我的姓氏好奇了?”林倩已经闻到了杀气的味道,这个男人看来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
“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在我身边两年,就为了一件事,这两年,你多少次诱惑我,多少次跟我单独相处,你就不担心,哪一天,我真的把你玩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愿意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床上,可惜,你不珍惜,你非要挑战我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玩着手段,很不错啊,竟然还玩的神不知鬼不觉,有什么我都在怀疑,你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是特工。”己无名嘴角上扬了。
林倩一手撑着扶手,冷漠的脸上更添冷艳,她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在他的眼里读出了太多危险信号,却依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四目对视。
“看来我今天是很难走出这里了。”她起身,抬头望着天边估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