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我今天是很难走出这里了。”她起身,抬头望着天边估计的明月,经过了这两日的大雪,这里,世界更是明亮了。
“倩儿,能告诉我,你有一点喜欢过我吗?”己无名不再扬起那若有若无的冷笑,只是那样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明明比自己大了五岁啊,她还是一个卧底,只为了抓我进监狱的卧底而已,可是自己,好像很是依赖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有一股让人痴迷,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她很冷,几乎是不苟言笑,但是自己却喜欢那种冷,冷漠、冷艳、冷酷、冷言,几乎是她的,自己都甘之以蚀。
林倩的手扶着窗棂,笑的很淡,“我们之间能有真感情吗?”
“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虚情假意?”
“你又何尝跟我不是逢场作戏?”她不答反问。
“说的没错。”己无名起身站在她的身侧,同样望着不远处的白雪皑皑,今天最后的一刻宁静,今天最后的一刻相处,也是今生最后的一次见面。
感觉,这一刻是前一辈子一万次的祈求换来的。
“知道席慕容的《盼望》吗?”林倩侧过身,看着他,淡淡而笑。
其实,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枪声是在午夜时分响起来的,有人说,这样诡异的一夜,在午夜响起的那一声,就如同平白无故的一日春光突然响起了一声旱天雷,是天与地在咆哮,是人与人在嘶吼,特别是这么一个看似平静,却早已激起层层波澜的一夜。
“嘟嘟嘟。”启四挂断电话,心里,隐隐作痛。
“怎么了?四姐?”启五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
启四颤抖的双手放下手机,回过头望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启五,眼角的泪水缓缓而落。
“四姐?”启五感觉到了空气里的不祥预感,急忙丢下遥控器。
“局里刚刚来电,大姐殉职了。”
“啪!”是什么东西碎了,感觉好像是心口处的某样东西在流血了。
“怎么会?大姐——”
“局里说己无名发现了她的身份,被抛尸荒野。”启四紧紧的咬着下唇,己无名,你下手真够狠,杀了人不算,还弃尸荒野,任凭野狼野狗叼去。
“大姐现在回局里了吗。”启五双手狠狠的攥紧,当初就说过己无名身边不能久待,呆久了迟早会被发现的,现在真的被发现了,只是来不及逃命了。
“局里已经接大姐回去了,但是局长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看来大姐身上不止两枪。”启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微微平复。
“不止两枪,什么意思?”
“局里虽然说得吞吞吐吐,但是我也猜中了一二,大概是在死之前跟人有过、有过——”
“己——无——名。”启五狠狠的扬起一拳,拳头砸在冰冷的墙壁上,瞬间,刺痛从手背上席卷全身。
“这件事,先别告诉七儿吧,大姐的身后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手上有了新任务,也没时间孤寂这么多。”启四披上外套,准备回国情局一趟。
“四姐,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擅作主张,只是,好好的安葬好大姐。”启五含泪的走进房里,任凭手上再痛,也止步了心痛的绞痛,大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明明说过这一次完成任务后就退出国情局了,然后七姐妹找一个小岛,过咱们的世外生活,只是,少了一个人了。
医院里:
阳光温柔的从窗上探射在屋子里,从窗前的大树映射而进,斑斑点点的映在地板上,竟恍若又是一室的星光璀璨。
“在想什么?”凌箫天拿着粥碗,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萧七儿怔了怔,心里感觉有点点烦闷,一口蔬菜粥下肚,那种闷闷的感觉越是明显。
“怎么了?七儿?”凌箫天放下粥碗,手温柔的覆在她的额头上。
“箫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萧七儿扯下他的手,“我心里很不安。”
凌箫天淡然一笑,坐在床边上,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一天到晚只会胡思乱想,现在没什么人会阻止我们了,你倒好,更加忧心了。”
“可是,我心里真的很不安,箫天。”
“有我陪着你,会有什么不安?”凌箫天抱着她,将她埋进自己的怀里,轻抚的安慰着她。
萧七儿微微的放松戒备,大概是因为怀孕后心底总是忧心忡忡,总觉得这样的幸福生活太像幻觉了,真是一个不会过好日子的傻子啊,生活好了,自己倒不踏实了,真是天生的找虐命。
“好了,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凌箫天坐回椅子上,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心痛的说。
萧七儿摇摇头,嘟起小嘴,“不是说尽快手术吗,怎么都过了两天了,还没有消息?”
凌箫天为她掖好被子,看了一眼点滴速度,“医生说要等详细报告出来后再商议手术,大概还需要等两天,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看着他们在你老公胸口上割一刀?”
“胡说什么,我只是怕你这样拖下去更不利于手术。”萧七儿索性侧过头,与他置气。
“七儿,答应我,如果我下不来——”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萧七儿直接拒绝,“我永远也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所以你别再提了。”
“七儿,我说的是弱国万一。”
“这件事没有万一,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出来,否则,我会在隔天也直接进去,陪着你。”萧七儿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迟疑的说。
凌箫天感觉胸口痛了一下,紧抓着被子的手也渐渐泛白,他忍受着心底的痛,两眼伤心的看着七儿决然的眼神,说:“七儿,我也不想有这样的万一,但是你应该清楚,三成只是保守估计,或许会更糟,或许,不,不是或许,只会更糟,七儿,别这样好不好,我已经答应你了,而你也应该答应我这件事才对。”
七儿咬住下唇,原本苍白的脸颊更是苍白,她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对视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七儿——”
“好,我答应你。”她忍着狂涌而出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撑着他又快要倒下的身子,点点头,狠狠点头,猛烈点头。
“七儿,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只是当我努力后也没有办法的时候,你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别忘了,你还有孩子,孩子还小,你不能自私的抛弃他了,我们都不能再自私了。”他的手覆盖着她的头,温柔的呵护着她的柔顺长发。
“箫天,累了吗?”
“嗯,很累。”
“要不要上来躺一躺?”
“好的。”
他躺在了床上,胸口里,是她依偎的身影,她在颤抖,幅度很低,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到。
七儿是在哭吗?傻丫头,总是喜欢掉眼泪,好像自己总是喜欢证明女人就是水做的一样,这么爱哭了啊。
萧七儿眼睛红了红,更加紧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着他的腰,将他更加贴近自己。
“七儿,你这是诱导某个自以为定力很强的男人犯错。”凌箫天往后靠了靠,尽量的跟她保持一点距离。
萧七儿忍不住偷笑,更是紧紧的贴了上去,“箫天,你是真君子啊,我知道的。”
“可是我也是一个男人啊。一个有正常需要,更是面对诱惑毫无定力男人啊。”他撑住小丫头的脑袋,她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真的想挑战一个男人的禽兽程度?
“老公,老公,老公。”某个女人依旧不自觉的贴上去,更加亲密的凑到他的身前。
凌箫天脸颊一红,气息也更加不稳,他皱起眉头,“七儿,你不会两尸三命吧。”
“有这么严重?”
“有。”
“真的?”
“真的。”
终于,某个女人放开了某个男人,然后,背靠背,两人睡了过去。
“睡得挺沉的啊。”窗户虚掩,一道身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嘴角含笑的望着两道熟睡的身影,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嗯?”凌箫天感觉到异样,慌乱的睁开双眼,却见坐在他身旁椅子上的那抹身影,不由自主的眉头紧皱。
己无名笑的随意,“很好奇,你怎么睡的那么踏实啊。”
“这里可是十楼,别告诉我你是一楼一楼的爬上来的。”凌箫天注意到飘动的窗帘和着敞开的窗户,屋子里,降温了。
己无名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窗户,笑道:“如果是以前的凌箫天,他是绝对不会问我这个愚蠢的问题。”
“可是我现在恨想知道看似弱不禁风的你,是如何的厉害。”凌箫天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将敞开的窗户掩上。
“听说你快当父亲了,作为你的好弟弟,当然需要来恭喜你了。”
“那可怎么办?对于你的恭喜,我显然不乐意接受。”凌箫天就这样依靠着墙,冷漠的眼神里毫无预兆的杀气腾升。
“凌箫天,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别说是我,恐怕两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吧。”己无名不以为意的撑着自己的下巴,更添得意。
“你是意思是我现在毫无招架之力?你显然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凌箫天不动声色,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他。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大概会相信。”己无名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她睡的很熟啊,怎么都没有被我们惊醒呢?”
“她的点滴里有安眠作用,怎么,觉得自己很有本事能够一举杀了我们两个人?”凌箫天嗤笑,“我从未想过要杀你,可惜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己无名,今天,我不会再念及兄弟之情了。”
“你什么时候念及过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己无名仰头大笑,“对于我的亲侄子,我好歹也会放他一命。”
“呵呵,己无名,你知道我缺了什么,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你却很喜欢浪费我的时间,大概我也是乏了,我不想留着你继续伤害我的七儿,还有母亲。”凌箫天负手而立,缓缓的靠近不可一世的己无名,周围,是被屏蔽的一切嘈杂。
己无名有些惊恐,这样重伤之下的凌箫天,还有这种气势。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似没有受伤吗?”凌箫天放下手里的针剂,冷冷含笑。
己无名后退两步,“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对于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先垫底。”凌箫天冷冽的扑向他而去,瞬间,周围弥漫的是一股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己无名没有动弹的站在原地,只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点,最后放大,再放大,直到将自己一掌劈向冰冷的地板上,又是一夜无梦,好熟悉的味道正在朝自己走来;
当你的日子失去光泽
五色花瓣也变得苍白
有一个呼唤从命运中悄悄传来
让柔情投入到同一个所在
沿着一条路越走越远
你的寻找已落满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