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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伤口被化妆品感染,只稍稍修饰了一下,年轻的女孩并不需要太多脂粉,只要眼睛黑亮,嘴唇饱满就足以让人眼前一亮,换上了条烟灰色的晚礼服后,时夏星才发现并没有合适的鞋子——除了那双穆城从叶博良那儿抢来的水晶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
一踏上这双鞋子,整套装束立即被点缀得生动了起来,果然有让灰姑娘变公主的魔力,可惜她从来就不是灰姑娘,水晶鞋更不是只有独一无二的那个人才能穿上。
因为栗子蛋糕的缘故,熊小乐一早就等在了门前,见时夏星拖着箱子,疑惑了片刻之后,便恍然大悟地问:“时小星,你和穆城一定是出了问题对不对!”
时夏星本不想说,无奈熊小乐的性子急不停地逼问,只说了一半儿,她果然就拍了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连你都敢骗,是不是以为我们家没人了!我和你一起去!”
李庆江按下了熊小乐:“以前有过流产史,大夫反复叮嘱你要十二万分的小心,全都忘了?”
“可是我妹妹……”
“她比你聪明,知道怎么解决比瞎嚷嚷更好。”
熊小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要记得帮时小星出气,最好能揍他一顿!”
李庆江虽然觉得十分好笑,却仍是应承了下来:“放心吧。”
除了对着妻子,李庆江的话一向不多,时夏星更是不想说,一路都沉默地望着车窗外的夜色。
时夏星从车里下来,远远地就看到陈越东与周婉怡并肩站在酒店门前,他本就显眼,此刻更是夺目,见了她与李庆江一起进来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往大厅望了一眼,复又客气着道谢。
陈越东与穆城的私交甚好,时夏星与穆城的关系也许旁人不知,他却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这一段时间穆城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和叶博良走的有些近,还把东越想做的项目当作人情礼低价给了博成,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不然看到她时,陈越东的眼底也不会闪过一丝等着看热闹的好笑。
李庆江一进大厅就被李易江拉到了一旁耳语,他皱了皱眉,让时夏星稍等片刻,说要先去找穆因。
陈越东即使无意高调,邀请的人也不会少,只是穆城的气场太强,立于再多人之间,也仍是能一眼就看得到。
时夏星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绕到他的背后,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个人站在这儿无不无聊?”
穆城转身看到是她,愣了一秒,仍是宠溺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头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
她嫣然一笑:“怕你没有女伴,一个人太孤单。”
“这儿人太多,我正想出去透透气。”穆城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我不想出去,我还没参加过谁的订婚宴呢”时夏星抽出了手,仍旧是笑靥盈盈“等会儿大家会跳舞吗?”
穆城看了她一会儿:“是不是穆唯跟你说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时夏星还没来及打断他,一个穿着鹅黄短裤礼服的女孩就边走边朝着穆城抱怨:“你可真是没风度!我就去了个洗手间,你就把我的包递给了waiter!”
见时夏星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她甜甜地一笑,伸出了自己右手:“你好,我是邹安雅。”
这样的清纯可人,倒比她更适合圆润娇小的粉色宾利,时夏星握住她的手摇了摇:“你是穆城的未婚妻吧?”
“星星,你听我说……”穆城皱起了眉。
时夏星瞟了他一眼,口气轻快地说:“女人间说话,男人插什么嘴?”
邹安雅先是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穆城的神色,又马上摇了摇,以往偶尔遇到穆城被不识趣的女伴纠缠,她多数会以正牌的身份帮他把她们吓走,可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呢,眼前的这个人让穆城别插嘴,他不但没生气,竟然还真的乖乖地没有说话。
搞不清眼前的状况,邹安雅只好转移了话题,无意中瞥到时夏星的鞋子,她立刻夸张的赞叹:“哇,你的鞋子好漂亮啊!是什么牌子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款。”
“是订做的,全世界只此一双,不过,谁都可以穿,你喜欢的话,我就让给你。”时夏星看着穆城说的一字一顿。
“穆总,穆老先生请您和邹小姐一起过去合影。”
“知道了,这就过去”穆城挥退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见爷爷正看向这里,便转而对时夏星说“这儿说话不方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只是要结婚的关系而已——时夏星再也笑不出,直接转头走了出去。
她打了个电话给李庆江,说自己要先回去,李庆江让他等等,他和穆因也一起走。
时夏星刚出了酒店,李庆江的车就开到了门前,她正要上车,穆城到底追了出来。
他叫了她数声她都没有回头,只有快走几步拉住她,李庆江见状却下车拦在了他们之间:“不好意思穆兄,我答应了媳妇要照顾表妹,再着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都还是等到冷静下来再谈比较好。
时夏星却将李庆江轻轻推开,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穆城扔了过去,鞋子从他的身上弹出,重重地撞到地面,上面的碎钻散落了一地,被灯光映得一闪一闪,原来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容易破碎,所以才要小心的呵护,世间的万物皆是如此,比如爱情,比如信任,看似牢不可摧,一朝不慎,就再也拼不回,就如她的心。
☆、习惯
儿孙里头,穆言信最器重穆城,看一向持重的他此刻简直坐立难安,难免生出了些不满:“出什么事儿了,叫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穆城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没什么事儿,爷爷。”
“没什么你踱来踱去、不停看表做什么!像什么样子”穆言信又想起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老二和老三呢?老三还露了个脸儿,老二倒好,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所以说儿子随妈,那样的女人养出来的,能有规矩吗。”
“穆因他们师有事儿,所以才匆匆走了,李家的老二不是和他一个部队吗,刚刚也一起走了”穆城知道爷爷的脾气,唯恐穆因感情受挫之余还要挨爷爷的教训,赶紧替他打了掩护,至于穆唯,他想来想去都没替他找到压根没出现的合理借口,干脆就不再提,免得说错了话,让爷爷发更大的脾气,连夜把穆唯叫回来骂。
穆言信看了穆城一眼:“我老了,你父亲叫个女人给迷糊涂了,你两个叔叔都不省事,原本觉得你还有个长房长子的样儿,指望着你能管管两个弟弟,现在倒会替他们遮丑!你还真当我老得能被你哄弄住,不知道穆因最近一直哭丧着脸,现在又中途回去是为了什么!你看看李家的那三个后辈,个个都成器,要我说,穆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穆因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都是你纵容的,也有你一半的责任!”
穆城点头称是,连声说以后会好好约束两个弟弟。
邹安雅性格率真、藏不住话,听到老爷子说穆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已经十分不快,又听说穆城要管他,更是不高兴,小声地嘀咕:“唯哥哥多好啊,什么时候惹事儿了!被管成城哥哥那样才真叫不好!”
穆城耳朵尖,赶紧丢了个闭嘴的眼神过去,邹安雅连忙看了眼穆言信,见他似乎没听到,又对穆城吐了吐舌头,看他脸色不善,赶紧以要去找穆嫣为借口走开——她一向有些怕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
“爷爷”听邹安雅说老爷子在发脾气,穆嫣赶紧过来解救哥哥,她摇着穆言信的胳膊娇声说“你总这么凶,上次那样骂二哥都把我们家的糖糖给吓着了,现在她一不听话,我就说‘外太公要来了’,比狼外婆、大狗熊什么的还管用呢!”
穆言信哈哈一笑:“我还不疼她,这个小没良心的,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家里唯一敢数落爷爷的,大概就是穆嫣了,趁着他正和穆嫣说话,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穆城赶紧走到露台,拿出手机拨时夏星的号码,她却不接,他再打过去,仍是不接,到了第三次,干脆直接关了机。
他一刻也耐不住地就想回家和她解释,只是绝不可以,这样的场合,他作为穆家的长子长孙,无论如何都不能提前退场,穆因走掉穆唯不来已是大大的失礼,他再不呆到最后,难免叫外人以为穆家因为正顺风顺水,就眼高于顶,连世交的面子都不肯给,让两家因此生了间隙。
穆城定不了神儿,只好摸出了根烟,找遍全身却发现没带打火机,这才想起,他的火机被时夏星给没收了。
正要招手叫侍者,陈越东推门出来,将自己的打火机扔给了他,穆城接住,点燃了正要吸,想起时夏星讨厌烟味儿,这样回去更会招她烦,又生生给按灭了。
陈越东反倚在栏杆上,背对着万丈之下的灯火迷离,低头燃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悠悠地说:“所以啊你,何必自讨苦吃,像我这样找个听自己话的多好。”
逆着光,穆城看不清陈越东脸上的表情,却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唯恐天下不乱,便勾起了嘴角反讽过去:“你倒是想去听乔夜雪的话呢,可惜人家嫁了叶博良,连搭理你的功夫都没有。”
穆城最近和叶博良亲密得俨然成了挚友,陈越东心里本就有根刺,听他这样毫不留情的揭自己的伤疤,当然不肯一笑了之,冷哼了一声:“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么?我至少不必自欺欺人,你能瞒住她一辈子、等嫡亲的弟弟回来了还能把谎圆过去我才服你。”
穆城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终是一言不发地回了大厅。
到家时已近午夜,穆城走的急,等到喘息声渐渐平定才敢按下门铃——时夏星搬过来后,他渐渐习惯了不带钥匙,可惜过了好半天都没人应,他以为她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才不肯开门,顾不得电梯间有监控,对着门铃的话筒软言软语地低声下气。
大厦的管理员在一楼的监控室里听得目瞪口呆,直以为平素少言寡语的穆先生中了邪,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忠厚,拿着备用钥匙上了穆城的公寓所在的顶楼。
听说时夏星下午就拖着行李离开了,穆城才真的慌了,接过管理员递上的钥匙,好不容易拧开了锁,密码却接连输了三次才对,指纹识别的时候更是错用了右手。
打开房门,满室的黑暗让穆城无所适从,他早已习惯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为他守在门前,为他亮一盏灯,为他做晚饭早餐,悄悄地溜进书房绕到他的身后,抢了文件生着气地抱怨被冷落,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催促他快点睡觉……
他查看了一下各个房间,她的东西果然一件都没留下,只除了他给她的信用卡、钥匙和往日的礼物。
穆城叹了口气,打给了李庆江,她现在必定和熊小乐在一起。
接到穆城的电话时,邹安雅正准备睡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