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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后来过激的表现和最近的纠缠,绝对绝对完完全全是因为你,而不是我!”
穆城听完,脸色却更差:“时夏星,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哪个弟弟。”
她知道躲不过,又实在不想再提那个名字,便垂下了眼,缩进了穆城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仰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我好心要给你煮面吃,你却一大早就那么凶,还叫我的全名,明明知道我胆子小。”
她撒娇的时候不多,因此偶尔用一下,穆城的怒气立刻就会全消,这一次虽然他是真的生了气,她却仍然有把握。
果然穆城的表情渐渐缓和,低头吻了吻时夏星尚自微红的眼圈,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个样子倒比穿晚礼服还漂亮,像个还没上大学的小丫头。”
时夏星白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地问:“什么意思啊你这样说!喜欢小丫头,嫌我老了?何必那么麻烦地叫我装嫩,干脆去找个年纪小的萝莉好了,像穆总这样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事业有成的高帅富,别说十七八岁的,十五六岁的未成年都找得到,不想残害未成年的话,你那个现成的未婚妻邹安雅看起来就很小。”
即使明知道她这个吃醋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穆城仍是心情极好的哈哈一笑,吩咐完司机调头去时夏星家,又低下头逗她道:“可我就喜欢你这种装嫩的老姑娘怎么办?”
哪个女孩儿愿意男朋友说自己老,即使只是在开玩笑,时夏星这下真生了气,使劲地用脚踩踏着他米白色的名贵车椅,待上面落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印,才解气地说:“你还敢说我老?我还没到二十五岁,还算青年好不好,我要是老了,你就是大叔!”
穆城轻松地制住了她的四肢,三下两下就脱掉了她脚上那双毁掉了整张皮椅的鞋子,强制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得意地问:“你还闹不闹?你再闹,等会儿到了你们院子里,我也不把鞋子还给你,直接抱你进去,让旁人看了,一定会跟你爸妈告状!”
时夏星知道穆城一向说得出做得到,哪敢真让他抱自己进院子,立刻拉着他的衣襟连声讨饶,学着邹安雅的口气,嗲声嗲气地叫他哥哥:“城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快把鞋子还给我好不好。”
她平素越不爱耍赖,穆城就偏偏越吃这一套,不顾前面还有司机,低头将鞋子拿过来,想亲手为她穿好,可是刚刚脱的时候没注意,将鞋带绕成了死结,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怎么都解不开,时夏星好笑看着穆城难得的笨手笨脚,想起另一张相似的脸,心中一黯,忽而明白了陆执一直以来的气定神闲来自何方。
其实穆城就是个最好的对照,她对穆城与陆执对她一样,一样的笃定,一样的完全能看透和掌握对方的心思和情绪,知道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肯,那个人就不会一直生气,知道不想答的问题,用个反问句,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糊弄过去。
这样的气定神闲,并不是因为她比穆城聪明,陆执又比她聪明,而是因为爱情,因为笃定了对方心中最最重要的那块地方,是只属于自己的位置。
争吵之后的胜券在握也是一样,并不是因为道理全在她这儿,也不是因为她更能坚持得住不先低头,只因为这种笃定。
不知道那句几乎每部小言里都有的烂俗对白是谁先说的,只是真的很对——她和陆执,不过仗着穆城和她喜欢自己。
☆、抓痒
上一次时夏星为穆城煮面是在夜里,找不到食材,又唯恐将父母惊醒,除了荷包蛋,连根青菜也没有放,这一次为了补偿,除了豌豆、笋丁、火腿,又特地剥了满满一碗的鲜虾仁和海瓜子肉。
“卖相是不是很好?”将面用很大的玻璃碗端出来时,时夏星还系着围裙,笑盈盈地问穆城。
“简直可以直接拿去做方便面的广告”穆城立刻赞美,正要吃,看到铺在最上面的那层厚厚的白软细小的肉,愣了愣“这是贝壳的肉?”
“是啊,昨天蒙叔叔从外地开会回来,送了一箱海鲜给我们家,用冰块冰着,还是活的,螃蟹和鲳鱼看着一般,皮皮虾和海瓜子倒是新鲜,我为了把肉剥出来,沾上了一手的腥味,还被硬壳刺破了手指,你不全吃光,就是对不起我!以后别想着再吃到我煮的饭。”
穆城不再犹豫,拿起筷子低头就吃。
“好不好吃?”
何止好吃,简直就是享受,汤汁浓白醇厚,面条软硬适中,材料新鲜,尤其是贝壳肉,鲜香无比,柔软又有韧性,只不过,他吃了会过敏而已。
穆城见时夏星边解围裙边往楼上走,抬起头问:“你不吃?”
“忙了这么半天,我又不觉得饿了,先回房间洗澡,你要赶着去公司的话,吃完就先走好了,桌子我等下收拾,昨晚没有睡好,要补个觉。”
一夜没睡又没吃早饭的时夏星一泡进热水里就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因此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忍着头痛裹着浴巾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躺到床上的她却仍然睡不着——不常熬夜的人总是这样,隔天越是困倦就越难入睡。
她干脆起身下床,在煮好的黑咖啡中加了半杯冰块,一口气喝下去,头痛立刻缓解了不少,换衣服化妆全程只用了一刻钟,对女人来说,出门购物永远是治疗各种烦扰的良药。
还是舒爽宜人的四月天,名品店的玻璃橱窗里就挂满了各式各样或繁复或简约的夏季新款,时夏星收获颇丰,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她忽然觉得肚子饿,就随便进了家新开的餐厅,主菜虽然就这样,芒果西米捞和忌廉蛋糕却十分好,时夏星见这家餐厅离穆氏大厦不远,就各打包了一份,想给穆城送去做午饭后的甜点,恋爱中的人大概都是这样,吃到了美味,见到了美景,只要有可能,总想第一时间与恋人分享。
因为是周六,又恰逢午休时间,穆氏大厦并不像平常那样人来人往,秘书室里只余下了一个人值班,见了时夏星立刻起身问好,她想给穆城个惊喜,就对那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可是推开门才发现,穆城并不在办公室。
值班的秘书恰好追了进来:“时小姐是来找穆总的吧,他上午并没有来公司。”
时夏星有些奇怪,便拨了穆城的号码:“你现在在哪里?”
“在办公室。”
“哪里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不就那么一个,你睡醒了?”
她不想揭穿他,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打包的食物送给了刚刚的秘书,心情又恢复了阴郁。
下电梯的时候正巧遇到刘助理,对方见是她,立刻迎上来:“时小姐怎么来这儿了,不去医院看穆总?”
“什么医院啊?”
“咦,穆总没告诉你啊,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因为过敏正在医院打针呢”见时夏星一脸茫然,刘助理赶紧补充道“哈哈,他一定是嫌丢脸才没对你说,我按他的吩咐给他送文件过去的时候,穆总正被一直看的家庭医生骂,说什么‘就没见过你这么馋的,知道会过敏还非得吃,亏你还知道趁没发病自己开车来医院打点滴’,我怕被扣工资,没敢问到底什么这么好吃。”
时夏星问清了地址,拦了辆车就往医院赶,她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心烦意乱,竟忘了他对贝类过敏。
推开病房的门时,穆城正半卧在床上看文件,见进来的人是时夏星,先是一怔,后又了然地眯了眯眼:“是刘助理多的嘴吧,看来我该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她的老板。”
时夏星“切”了一声,将重新买的芒果西米捞和忌廉蛋糕放到桌子上:“多嘴总比撒谎好,并不是她刻意告诉我,我打电话的时候刚好在你的办公室,听到你撒谎,还以为你去干什么坏事了呢!”
穆城哈哈一笑:“我能做什么坏事,你总不该以为我去偷。人吧?”
“你敢!”时夏星走过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坐到床边“对不起,竟然忘了你不能吃贝类,你怎么不早说,不吃不就好了。”
“谁让你威胁我说,不全吃光以后就不做饭给我吃。”
不再是初见时客套的彬彬有礼,不再是对她说“做我的女朋友,你会拥有想要的一切”时欠扁的不可一世,不再是最初在一起时的试探与猜忌,不再是得知她要离开时的隐忍与小心翼翼,此时的穆城穿着她送的蓝白格子衬衣,刘海松松的散在额前,斜倚在病床上,懒懒地低声抱怨,表情一片柔软,就如任何一个深陷在爱情里的普通男人。
后来的时夏星问穆城,“你是什么时候爱上的我”,穆城一会儿说是一见钟情,一会儿说是她暴躁地将银行卡摔到他的脸上,让他滚远点时,一会儿说是喝的醉醺醺的她趴在他肩上哭鼻子时,一会儿说是她光着脚站在纯黑的大理石上,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时,总之,他也说不清。
可是时夏星却清楚地知道,她爱上穆城,恰是从这一刻开始,她也一直清楚地记得这一刻的她,心中涌起的那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虽然当时的她,将这种情绪误认为了内疚。
她将头枕到穆城的肩上,声音难得的温柔:“我错了行不行,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不告诉我其实来了医院?”
“打瓶点滴就能回去,又不是大事儿。”穆城笑了笑,伸手拥过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不希望让她因为疏忽了自己、因为不够爱自己而内疚道歉——就如现在这样,他想要的是爱情,而不是愧疚。
“这么乖的话,我允许你要个补偿。”
“补偿我慢慢想,你能不能帮我抓抓后背,我身上好痒。”或许向来优雅的他觉得这个要求实在太尴尬,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绯红。
解开了衬衣的纽扣,时夏星才发现他的后背、胸前和腹部遍布着红红的小疙瘩,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原来这就叫过敏,以后你要敢对我不好,我就偷偷地在你的食物中放贝壳肉,还不帮你抓,痒死你!”
“你不帮我,有的是小护士排队等着帮我抓。”穆城居然一脸的大无畏。
时夏星立刻找到肉最多的地方狠狠拧了一下:“你敢!”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来回游走,不轻不重,忍了许久的穆城渐渐露出了舒服的表情,把所谓的优雅全然抛在了脑后:“前面也很痒的,你帮我一起抓抓。”
“前面你明明够得到!”
他立刻耍赖:“我右手要抱着你,左手在打点滴。”
时夏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帮他抓,可是,随着她的手从胸前一路游。走到小腹,他的呼吸也在慢慢加重。
“好了,别抓了。”他艰难地拿开了她的手。
“终于不痒了,少爷?”
时夏星抬头看向穆城,见到原本的绯红变成了可疑的潮红,似是明白了什么,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穆城却将她视作洪水猛兽,连连往后撤:“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