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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钱和利益,他善良我龌龊,他不会真的毁掉穆氏,我就会让他破产?他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早就已经把他的财产全部还了回去。”
时夏星怔了一下:“他没有损失惨重?”
穆城冷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他不会主动告诉你,可是你一定会原谅他,因为他瞒着你只不过是怕你回到我的身边,是因为太爱你,他这样重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和我这种重利轻别离的商人一样,欺骗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时夏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胸中一阵酸涩,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似乎错了的那个变成了自己。
“你想要百分之一百的感情,你觉得我骗了你、利用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也会难过会患得患失会不知所措?如果你直到快三十岁才遇到一个值得你爱和想要全心全意地与他在一起的人,突然有一天却得知他对你所有的好,他说他爱你,都只是因为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忍着不说穿有多痛苦,我再无能,也不会仅仅为了怕打草惊蛇就让自己时时刻刻忍受这种煎熬!”
“如果你爱的那个人认为他的前任比你善良比你纯白比你优秀,当你不得不和她明争暗斗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怕被你知道和陈越东一起对付陆执,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对方是你,我不想冒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险,让你以为陆执是弱者,就心疼他回到他的身边。”
“在看到你为他庆祝生日之前我还不愿意承认,你真正在意的那个从头到尾都是陆执,你那么生气地非要离开我的原因,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误以为我害的陆执损失惨重?”
“我没有,我只是以为你并不爱我。”
“我还要怎么做才能算爱你?是不是该承认我和你的分手全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因为我卑鄙,让你可以安心地、不带任何心理负担地回到陆执的身边,才算真的爱你?好,那么我承认,我完全是为了利用你才骗你。”
“我们是因为他才会在一起,现在因为他分手,很公平,祝你和他幸福,解除婚约的事情,我一回国就立刻处理,不会让任何人议论到你,说你的不是。”穆城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想象不出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地夺门而出。
时夏星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个反应迟钝的傻瓜,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他的话消化了一半,待她反应过来追出去,就只看到了穆城的车尾。
时夏星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还在生气,明明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原谅穆城的她,会觉得最不对的那个其实是自己。
穆城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爸爸只爱穆唯、妈妈只爱陆执,连他最爱最珍视的人也为了另一个男人误解他,他开出去很久,才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根本无处可去。
穆城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来巴黎明明是想挽回她,明明是想好好哄她回家,最后却只因为她为陆执做了一个蛋糕,只因为她最后说的那句陆执比他重感情,就那么大方地把她让了另一个人,还祝他们幸福。
☆、暗示
陆执从家中拿了酒后,又绕到酒店帮时夏星取了件衣服,下午做蛋糕的时候,她原本的那条裙子沾上了奶油。
锁坏了关不上门,因为租金便宜,旧居所处的那条街治安一向不好,他出来时,在外面留了一半的保镖,所以第一时间知道,穆城在和时夏星吵了一架后,已经独自驾车离开。
他们没有和好,陆执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高兴,他轻轻地推开了门,顶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一盏台灯,吐着昏黄的柔柔的光,时夏星正趴在圆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月光从窗子泻下来,照亮了一室静谧,唯有钟摆摇动的声响,他将脚步放得缓了又缓,仍是唯恐将自己从梦中惊醒,时光仿佛倒转,几年前的许多个晚归的深夜,一推开门,他的小星星总是像这样,等他等到睡着了,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那个时候的他也和现在一样蹑手蹑脚,偷偷地将座钟的时间往前拨几个钟头后再将她叫醒,她不准他为了多赚一些,帮着已经工作了的学长画图——因为不管再用心再出色,署上的名字也不会是他的。时夏星的经历太单纯,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很多事,比别人用他的设计领奖更加不公平。
醒来后的她总会先抱怨他回来的太晚,待看过钟上的时间,又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啊。偶尔她也会发现钟上的时间和手机上的不一样,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只以为是座钟太老太旧或者自己忘记上发条,才走得不准。
她看似很聪明,其实十分好骗,他说的话,她统统都愿意相信,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她知道,她问起的时候见他不想说,也绝不会再问第二遍,这样的女孩多好,所以后来的他才会过了这么久都忘不掉。
陆执看了一眼钟上的时间,距离凌晨两点只剩下半分钟,他走过去将分针往回拨了半圈,生怕整点报时的声响把她和自己一同惊醒。
其实和屋子里的其它东西一样,墙角立着的钟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座,当年他从美国回来,钥匙却打不开门,房子更是易了主人,新的租客告诉他,之前的中国女孩儿丢掉卖掉了所有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巴黎,他去她们学校问,她最要好的同学说,她办了退学手续,还告诉她们,陆执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所以她和他分了手。
他想过立刻去找她,可是当时母亲病重走不开,后来的一个晚上,宋宜莎安慰沮丧的他,听他说了很多很多话,他们都喝醉了,糊里糊涂地上了床,那是宋宜莎的第一次,她没有要他负责,还主动说自己对中国比他熟,可以帮他找,再后来她怀孕了,瞒着他去打胎,他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去她家拿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医院发来的复诊通知信。
他问宋宜莎的时候,她哭着说她其实一直都喜欢他,从小到大,他没法再继续让她帮自己找女朋友,这样残忍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他怕被母亲知道,更没法自己派人去找。
那个时候时夏星已经离开了三个月,毫无音信,他终于确信她不会再回来,也明白即使找到了她,被她知道了宋宜莎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原谅,于是想,就这样算了吧,他不再主动找她,如果她对自己还有半分情意,总有一天,还会再来故地看看。
后来的后来,他买下了这处房子,将他们已然面目全非的家恢复了原样,还照着原来的钥匙订做了把锁,可惜直到母亲去世前他和宋宜莎订了婚,时夏星都再也没有回来过,连他没敢换掉的旧号码也没有再打过。
等到他知道了真相,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当年的新租客,拿着照片去问才知道,卖掉他们的东西的中国女孩不是时夏星,而是宋宜莎。
这该怪谁呢?怪宋宜莎伪装的太好,还是怪他太轻易的放手,总之不能怪时夏星。所以现在,他的小星星爱上了别人,他连一句怨言都不可以有,即使他还在爱着她。
陆执走近了才发现,时夏星的脸上还有泪痕,大概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睫毛都在轻轻地抖,看得他一阵心疼。
他将她抱进了卧室,替她盖上被子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了她的额头,起码有三十八度,他刚想打给家庭医生,又记起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总会发烧,睡一觉就好,不必吃药。
陆执倒了杯温开水叫她起来喝,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他,叫了句“穆城”,就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陆执觉得十分心酸,又不敢将她叫醒,半卧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时夏星顺势靠了过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安心睡去。
☆☆☆☆☆☆
穆城一口气开出了一百公里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点了一支烟,只吸了一半就决定回去向时夏星道歉——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不公平,三年和三个月,本来就不能等同,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又怎么能怪她,
任何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坚持到最后,所爱的人,更不该就这样轻易放手,他不想后悔终生。
穆城往酒店的房间打了个电话,没人听,那么时夏星还在陆执那儿,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一百公里的距离,开出来用了一个多小时,开回去却只用了半个钟头。
屋里的灯黑着,离门还差三米的时候,从暗处走出了四个保镖,穆城正着急,径直推开了他们,保镖们大概知道他和陆执的关系,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不敢真的对他出手。
客厅里没有人,唯一的卧室掩着门,穆城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时夏星蜷在陆执的臂弯,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她不是粘人的那种女孩,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完完全全的依恋,穆城至此才明白,原来并不只是在自己的怀中,她才会睡的这样安然。
陆执的睡得浅,听到响声就睁开了眼,见到又折回来的穆城,先是下意识地想起身开灯,却犹豫着没有动,大概是怕吵醒怀中的时夏星。
穆城在黑暗中笑了笑,悄然走过去,从手上褪掉了什么,轻声对陆执说:“你不用起,我刚刚忘记了要把这个还回来,你帮我给她。”
穆城将东西放在了床头,一秒也没耽搁,转身就走,陆执转头看去,原来他从无名指上褪去的,是订婚戒指。
和时夏星戒指上的大钻不同,穆城的这枚钻石很小,不过却很亮,被月光映着,发出淡淡的光。
☆、再见
时夏星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浑身酸痛、昏昏沉沉,陆执留了张纸条在床边,他的中文写得和小学生一样难看,简明扼要地告诉她自己有事情要办,中午才会回来,早晨起床时替她量过体温,已经退了烧,留了白粥在锅里,让她别忘记喝。
原来她是发烧烧糊涂了,才会在朦朦胧胧间以为穆城又折了回来,哄她入眠。
陆执只喜欢建筑,对经商没有兴趣,财产一直由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这次和穆城开战亦是请了高手操刀,事情结束了之后,却要亲自善尾,为了找时夏星,他已经耽误了数天,拖到不能再拖。
时夏星烧了大半夜,没有多少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正发愁没有干净衣服换,一回头就看到浴室外面的沙发上搭着一条裙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有她的化妆包,她遇到过的人中,陆执是最会照顾人的一个,和要她照顾的穆城正好相反,所以在一起的那三年,对于温暖细心的陆执,她的依赖远远大于心动。
刚洗过澡换过衣服,时夏星就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不可能是陆执,门锁还没修,一推就开,何况这是他的房子。
门外立着一对夫妇,被数名保镖拦在了三米之外,难怪她只听到了一声门响,就不再有动静,时夏星打量了那对夫妇一眼,就请保镖放他们进来,保镖们面面相觑,领头的那个犹豫了一刻,虽然挥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