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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地把嘴角拉起来,嗯嗯,知道了,要对妈妈笑,大人也是要这样哄哄才行的吗?
我敲了敲门,在家里也要敲敲门,这个动作还是第一次呢。我惊讶地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跟妈妈冷战,冷战了一个多星期了,别说她吃不吃得消,我都有些难过了,何况爸爸还夹在中间的。
要撕破脸也不能跟爱自己的亲人撕脸啊,亲人就是亲人,一辈子陪在我们身边,一辈子记挂我们,一辈子对我们好,我们还有一辈子还不清的恩情呢。
可是爸爸说我的叛逆期到了,很多事情都要跟妈妈的想法背道而驰。我否认,因为我已经很乖了,孔善蓝也说我太乖了叛逆在我身上永远不可能出现的形容词,是妈妈把我绑得太紧而已。
看看妈妈有点发福但却倍觉萧条的背影,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有些泛酸。
听到门响的声音,妈妈才回过头来,好像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她眼睛里有些惊喜,淡淡的惊喜,然而听到我开口说话的时候,那惊喜顿然黯淡下去。
“这么晚了还出去呀?”
“明天不用上课,今天我已经把作业和试卷全都做完了,还练了一个小时的琴。”我连忙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一详细说了出来以获得妈妈的宽容。
“别出去,你忘了上回自己是怎么给人家打的,心里还不够害怕啊?”妈妈的脸色已经严肃了。
“上回那是意外,又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不行。”妈妈斩钉截铁。
“那我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在家里坐着发霉呀?天天不给我出去,这个房子跟监狱有什么区别!”我忽然大叫了起来,差一点要动气地房门重重地摔上了。
我扭头走了出去,跟大人胡搅蛮缠一点也不抵用,我们作为孩子的大脑需要被进行改造,可是大人的脑子一旦固定了要改造那就像说要把搅和在一起的油跟水分开那么难。
我跳脚蹭到了沙发,一屁股坐下,听见妈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你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当我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不是?”
我气得泪水兹地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摆出一副也要教训我的样子:“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不是我不好好说话,是妈妈根本没有得让人说。”我怄气。
“你态度不好,跟以前判若两人,这样的态度妈妈当然不会接受,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唯唯诺诺。”我回答。
“怎么就叫唯唯诺诺,你那个时候就是用商量的口气跟妈妈说话的。你想想你刚才是怎么跟妈妈说的?”
我回想了一下,道:“今晚我要出去。”
爸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深明大义似的,回忆起了往事:“换做以前呀,你会说:妈妈,我今晚可以出去吗?”
我想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第一个,你没有叫妈妈,这是不尊敬;第二个,冷战了几天第一句话口气就像国王对身边的侍从说要去民间巡访,妈妈心里听着怎么会不舒服呢?”
眼泪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大人都是用命令的口气跟我们说话的,我知道就算我想跟她商量,结果还是不被允许的,她就是想要囚禁我把我禁死在家里才安心。”
“影萱。”爸爸忽然声音也都严肃了,“你这孩子不是我要说你,是你太不理解妈妈的苦心,她不让你出去是要保护你害怕你出事,你好好跟她说不就行了吗?你态度这么恶劣,哪个妈妈会不操心不揪心的。你以前什么事都以妈妈为主,现在呢,不是不让你自由,而是她一时不能接受你变化那么快。”
我抽泣,一下一下地抽泣着,低着头看着眼泪从眼角落到了裙子上。
爸爸继续安慰着:“没有孩子会一成不变跟着爸妈的脚步走,只不过在你想要一个人走的时候要记得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告诉我们,不能一下子那么急躁让我们转身,眼都没眨一下就发现你不在了。”
“不是我不温和,是妈妈不温和,她喜欢打我就打我,喜欢骂我就骂我,喜欢把我锁在家里面,喜欢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就像玩木偶一样牵制着我。”
说完这句话我一抬起头,发现妈妈已经站在房门口,脸色不好地看着我们。
我大胆地和她对峙着。
我想说,以前我害怕她身上所有的一切,神态,面容,包括她的微笑都让我觉得不安和抗拒。但是现在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怕,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错,错不在我身上,而是妈妈一直给我套了个面具,这个面具听说它叫做叛逆,叫做不听话,叫做变坏。
爸爸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玩吧,早点回来。”
第八章 我的叛逆期(3)
更新时间2011…7…4 19:12:14 字数:3038
失落地靠在花坛边上,背后是一块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镶着金黄色的粉末,被这一大片的浓郁夜色覆盖着直至失去了光芒。四周是葱葱清脆但此刻尤显端凝的花草树木包围了我,站在中央地段,人,花坛,石碑,这种组合感觉有些奇怪。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离我家近,在妈妈多年来的精心保护下,我也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让自己的处境尽量保险,所以也没敢走太远。
我抬起头仰天,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怅然。突然有人从背后鬼影一般窜出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如果不是因为脑子清楚约的人是孔善蓝,我一定会觉得从背后跳出来的人是个醉鬼,否则就是筱可琳。
我压根没想到孔善蓝会以这样调皮而悄然的方式降临,捂着胸口整理好没有预防就被吓到的情绪,盯着她的脸。
墨色的夜晚,孔善蓝一身轻衣自如,非常随意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一头长发在后脑勺处高高束起,如同一匹出生未久自由无邪的小白马,仿佛能轻踏着浓墨随风而去,上那广阔的天空俊朗地潇洒驰骋一番。
我摸了摸自己正儿八经的短发,心里好一阵感慨:孔善蓝冷冰冰的外面里面那份热情就像太阳边上的那一道红晕,极浅的颜色却有那么深厚的力量,逐渐地感染着我。因为如此,我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么单调,却像蚕蛹要蜕变的那一刹的动荡局面很不稳定,最近的生活状态,连自己都觉得迷迷糊糊混沌得很。
眼前是多美好的一个女孩。
可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孔善蓝歪着脑袋挑逗地看了我半天,轻轻推搡我的肩膀:“怎么了大小姐,看见我就摆出一副苦瓜脸,你对我未免也太善意了吧?”
我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孔善蓝到底对我还是知根知底的样子:“逃出来的时候肯定被妈妈发现了,是吧?”
“嗯。”我点点头,何止发现,还被她骂了一顿。
“既然已经跑出来了,先好好玩玩,回去怎么样再做打算。”孔善蓝就是这样的人,超前的享乐主义。
她又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是不是觉得妈妈心里闷着那口气出不来担心她给堵出什么病啊?”
妈妈会气出病来这一点我倒没有想过,妈妈体内的抗原可是响当当坚强的,哪有这么容易生病的道理。
“我是怕她跟爸爸吵架。”我说出了言最由衷的担忧。
孔善蓝一笑:“大人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从结婚到生孩子,买车买房工作要过好日子,样样琐碎都不知道要怎么操心,哪管得了你一个小屁孩的。”
说实话,我还是被孔善蓝的话被刺激了一下。她的观点倒是新鲜,就是主次不分。话里头这么多琐碎凑起来哪一样不是为了孩子的?
孔善蓝又抽了一根烟夹在嘴里,点燃,说:“你是他们的心肝,最多骂骂几句给你提个醒,再多生气就饿你个一天两天,动手动脚这回事离你这个小心肝还远着呢。”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家的大人对你有过什么惊世之举啊?”我头低低悄悄地看着孔善蓝。
她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有股千千哀怨却隐忍不想说出口的落魄,而后突然拉过我的手兴冲冲地说:“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玩得你爽歪歪今夜不想回家。”
“什么地方啊?”我问。
“去了就知道。”
我很好奇地跟着她跑,一边跑还一边不住地问。孔善蓝却好像在跟我打谜语:“那是一个有音乐有掌声有帅哥还有气氛的地方。”
“天星广场?”
“倒!不要告诉我你没去过天星广场,我带你去的地方肯定是你以前没有去过的。”孔善蓝看了看我有些迟疑的神色,想也知道是被她的话给神秘住了,她立马拐个弯跟我揭开天星广场的真实面目:“天星广场是个公共场合,但是每个晚上都有人在天星广场那里滑冰跳街舞甚至拉帮结派地打架,找一天我们也一起去那儿混混吧?”
混混?呵呵,这么说还挺有意思的。但,我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孔善蓝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你是三好学生十佳少年,最多我上战场你在旁边观战,好吧?”
我还是咋舌:“你别告诉我你常常让人家站旁边观战给你呐喊助威啊?”
孔善蓝扑哧一笑:“你吓坏了的样子还真好玩。”
“这样的话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酒吧?”
说起酒吧我就想起可琳,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一提到这两个字心里还是毛骨悚然,酒吧那种地方,能不去最好还是不去的好,去了也很难担保我会留着一口气从里面健健康康地跑出来。
孔善蓝听毕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拜托别把酒吧想象得比战场还恐怖,酒吧那地方就是喝酒说事的地方,最多就是上去跳跳舞甩甩头发醉了找人送你回家再来个ONS……”她突然停了下来,张着嘴巴面色古怪地瞄了我一眼。
“怎么啦?”我蒙蒙然。
“看来你也没听懂什么,那就行了。”孔善蓝说完好像长舒了一口气。
“我是没听懂什么,不过你越说我越觉得恐怖!”
“唉,酒吧对你太没有吸引力,但是放心好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酒吧也不是天星广场,绝对比那两地方好玩,适合你!”她把“适合你”三个字音调提得老高老高的。
这一次我没有好奇,因为我们正赶去那个地方,问了知道了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所以我还是让她慢慢吊我的胃口吧,希望那地方不会让我失望就好。
“下回可以出来是什么时候?”孔善蓝开始为下一次的赴约做准备。
“不知道,周一到周五我大概都出不来,周末放假应该是可以的,而且要看我爸爸是不是在家,有他的批准我出来玩,回去了才不会挨大骂。”
孔善蓝无比同情地望了我一眼:“你爸平时也出差呀?”
“不经常的。”
“那就下星期六还是这个时间吧,怎么样?”
“看情况吧。”我觉得她提前预约太早了,而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不敢贸贸然就答应。
孔善蓝表示理解:“也对,我就是觉得无聊特想找人一起出来玩。”
“你可以找其他朋友的。”
我在想,她该不会因为太冷所以身边真的没什么朋